菜封好了,您下周来拿,刚好入味”。
李奶奶凑过来看坛口,说 “就是这么封!你爸当年也是这么缠麻绳,三圈不多不少,封的菜能存半个月,我孙子能吃个够”。我心里暖烘烘的,继续整理腌菜工具,“您放心,这坛菜跟当年的一样,甜丝丝的”。
送李奶奶出门时,老郑提着新花生来了,花生还带着泥土的湿气,“淑琴,这是刚从地里拔的花生,新鲜,你帮我腌上,明天我爸就能吃”。我赶紧把花生倒进竹筛,“老郑你坐,我这就洗花生,泡一小时”。
我把花生放在清水里,搓掉泥土,“爸说‘花生要洗干净,不然泥会进酱里,影响味’”;泡了一小时后,倒进大酱缸,加 2 勺盐、1 勺糖、500ml 酱油和 200ml 清水,“调稀酱,别太咸,你爸吃着刚好”;用大勺顺缸沿慢搅,“每颗花生都要沾到酱,别沉底”。搅到一半,我翻了翻父亲的《酱菜技艺手册》,想确认腌渍时间,突然发现第 22 页有张便签 —— 是父亲 1992 年写的 “老郑爸酱花生:新花生带壳,泡 1 小时,稀酱腌 7 天,每天翻一次,记‘老郑爸下酒爱这口,别太咸,酱里多放勺糖,香透芯’”,字迹是父亲的!我拿着便签,眼泪掉了下来,“爸,您连这个都记着,我肯定能腌好”。
搅完后,我盖好新纱布,“明天再翻一次,酱就能渗进壳里”。老郑看着酱缸,笑着说 “太谢谢了!我爸明天看到这花生,肯定高兴,跟当年的一样”。
中午 12 点,我提着帆布工具袋去杂货店买糖糕。路过老酱缸时,我停了一会儿,摸了摸缸沿的 “林家酱坊” 刻字,“爸,今天我给李奶奶和老郑都做好了,您听见了吗?” 风吹过辣椒串,“哗啦” 响,像父亲在点头。
老吴师傅笑着喊 “淑琴,糖糕给你留着呢,刚出锅的,热乎”,我买了块,付了 6 元,咬了一口,米香混着糖的甜,像当年和父亲一起吃的 —— 他总说 “淑琴,这糕甜得纯,像好酱腌的萝卜,耐品”,现在想起来,还能看见他帮我擦嘴角糖屑的样子。
到了杂货店,老板拿出块新的纱布,“林姐,这是你要的纱布,8 元”,我付了钱,心里有点暖 —— 有了新纱布,下次盖缸就不用担心漏灰了。回到 “淑琴酱菜铺”,我把新纱布盖在酱花生缸上,“爸,以后酱缸有新纱布了,您放心”。
下午 2 点,我刚给王阿姨的咸芥菜撒完盐,手机震动了,是孙女发来的视频电话,她在大学的食品加工实验室里,背景是她做的 “酱香手账”,“奶奶,我把您的腌菜故事做成了手账,上面印着‘三腌三晒’的步骤和街坊的酱菜故事,老师说可以在社区卖,让更多人知道老腌菜的好!” 我看着屏幕里的手账,笑着说 “好啊,娃,你做得好,让更多人知道老酱缸、老酱曲,别让酱缸里的味没了”。孙女说 “奶奶,放假我回去帮您拍腌菜视频,发在抖音上,还想让您教我用翻缸勺翻酱”,我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好,奶奶等着,教你拌辣酱,教你懂酱里的日子”。
挂了电话,我坐在腌菜台旁,拿出父亲的 1985 年母亲酱萝卜秘方,用软布擦了擦油纸页上的酱渍,“爸,您看,这秘方还在,咱们的酱菜铺还在,您不用惦记我”。
三、酱缸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鼻尖还留着酱香和糖糕的甜香,指尖的辣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杂货店柜台的凉意 —— 我变回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刚温好的牛奶,杯壁上凝着水珠,牛奶的温度像 “淑琴酱菜铺” 的暖光,很暖。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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