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次社区搞 “时光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陈时砚带着父亲的钟表和修复工具参展。当父亲 1976 年的结婚座钟和 1988 年的挂钟摆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王阿姨擦着眼泪说 “这座钟我家也有过,当年我妈用它记做饭时间,现在看着,像回到了当年”。陈时砚红了眼,却笑着说 “没想到爸当年的钟表,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老日子的稳,以后我会帮更多人留住时光里的滴答声”。
二、齿轮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机油香 —— 是刚给齿轮上油的缘故,指缝里还沾着点黄铜齿轮的细屑,是昨天帮老郑换齿轮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时光修表行” 的暖光落在修表台上,米白色麂皮布上,李奶奶的 1976 年结婚座钟正躺在那里,木质外壳的划痕清晰可见,钟摆垂在旁边;左手握着父亲传的银质游丝调整器,调整器的金属凉意在掌心散开;右手捏着块麂皮布,布上还留着齿轮油污的痕迹;脖子上挂着块齿轮吊坠,是孙女用父亲的旧齿轮改的,刻着 “时光” 二字,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 1999 年拧螺丝时被螺丝刀扎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 —— 我变成了陈时砚。
“滴答”,窗外的老钟楼指针被风吹得轻晃,像父亲当年帮我调钟摆的节奏。我低头看着李奶奶的座钟,木质外壳的枣红色漆有点褪,“得把这钟的游丝调好,把外壳划痕补好,奶奶还等着听它报时呢”。
手机在帆布工具匣里震动,是老郑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点急切,还夹杂着挂钟报时的 “叮铃” 声:“时砚啊,我家挂钟今天能修好吗?儿子明天回来,想让他再听当年出生时的 12 点报时,要是太急,我就先凑活听,不耽误你”。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 72 元钱 —— 是昨天帮小孙修石英钟赚的 32 元,加上之前攒的 40 元,总共 72 元。够买块绿豆糕(6 元),再给钟表买瓶新机油(12 元,旧的快用完了),剩下的 54 元得留着买补漆笔,李奶奶的座钟外壳还等着补漆。
“爸,今天我要帮李奶奶修座钟,帮老郑修挂钟,您放心,我会修得准准的,不丢您的手艺”,我对着父亲的铜制细螺丝刀小声说,然后把李奶奶的座钟放在修表台上,开始拆钟摆。钟摆的游丝有点歪,“得用调整器慢慢调,不能急”。
我从工具盒里拿出银质游丝调整器,轻轻夹着游丝,顺时针拧了半圈,“先调半圈,试走看看”。把钟摆装回去,轻轻拨了一下,“滴答、滴答” 的声音响起来,我侧耳听了 10 分钟,“误差 5 秒,还得再调一点”。又拧了 1\/4 圈,再试走,“滴答” 声匀了,误差 2 秒,“准了,这样奶奶听着才舒服”。
刚把钟摆调好,李奶奶就来了,手里提着袋刚煮好的绿豆汤,“时砚,麻烦你了,这汤你趁热喝,修钟表费眼,补补身子”。我笑着说 “奶奶您坐,钟摆调好了,我这就补外壳的划痕”,然后拿出枣红色补漆笔,按父亲的配方,在漆里加了点松节油,“漆不能太浓,不然会流下来”。
补划痕时,我用细毛笔蘸着漆,轻轻涂在木质外壳上,“要顺着木纹涂,像爸当年教的,这样才自然”。涂完后,我用吹风机轻轻吹了吹,“让漆干快点,不然会沾灰”。李奶奶凑过来看,笑着说 “对!就是这色!跟当年的一样,你看这划痕补得,像没划过一样”。
送李奶奶出门时,老郑提着挂钟来了,挂钟用麂皮布包得严严实实,“时砚,麻烦你了,我儿子明天就回来,要是换齿轮太费时间,我就先不换了”。我接过挂钟,“老郑你坐,换齿轮快,半小时就能好,保证让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