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票证里的烟火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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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二二 ↓

多余墨汁,怕洇纸),最底层压着张纸条,是父亲 1980 年写的 “补票证要像过日子,字要正,心要细 —— 每张票都藏着街坊的饭、衣、油,补好了,日子的根就还在”。

    下层:放着街坊送来的待修票证,每张都用淡蓝色绒布包着,写着名字和需求:“李阿姨:1975 年豆腐票,补‘副食票’字迹;王爷爷:1982 年煤票,压平票边;小夏:1990 年糖票,清理票面污渍”,包布上还留着街坊的笔迹,有的写着 “麻烦念秋了,不急”,有的画着小笑脸,顾念秋总说 “这些字比钱珍贵,看着心里暖,像街坊坐在我身边说当年凭票过日子的事”。

    我整理货架时,总看见顾念秋在工作台前弯着腰,头几乎贴在票证上,左手扶着票纸,右手捏着细毛笔,像在给时代的烟火描边。帮张奶奶修 1972 年布票,她会先把布票放在绒布垫上,用软毛刷扫浮尘 —— 毛刷的羊毛很软,扫过票纸时没声音,“这票比小孙还大,纸脆得像蝉翼,扫快了怕刮破”。扫完尘,她会对着暖光灯举着票证看,“灯光软,能看清字迹的磨损程度,‘地方布票’这四个字,‘地’字的竖、‘布’字的撇都磨淡了”。

    她从牛皮盒里拿出细毛笔,蘸了点赭石色墨汁,在空白样纸上试了两笔,“墨要调得浓淡适中,太浓会洇,太淡补不明显”。补 “地” 字时,她手腕悬着,慢慢描竖画,“当年爸教我,补字要跟原字‘合得来’,不能显生”;补 “布” 字的撇时,她特意让笔锋带点弧度,“1970 年代的布票字体都这样,撇要柔,像当年扯的布一样软”。补完字,她会用吸水纸轻轻按在票面上,吸掉多余墨汁,“等墨干了,再用青石压平,别让票边卷起来”。张奶奶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块当年用这布票做的碎花袄碎片,笑着说 “念秋啊,还是你懂这票,这字补得跟当年粮站发的一样,你看这‘布’字的撇,跟我袄上的布纹一样软”,顾念秋也笑,眼里泛着光,像映着当年粮站排队扯布的热闹:“您的日子都在这票里,得补得正正的,让您每次看,都像回到扯布那天”。

    帮老郑补 1968 年粮票,她会先翻父亲留下的《票证修复手册》—— 是 1980 年代的线装本,纸页泛黄,夹着当年的票证描红稿,某页用铅笔写着 “1968 年粮票‘5 斤’字样,宋体,‘5’字弯钩半径 3 毫米,‘斤’字撇长 5 毫米”。她戴着两副老花镜,手指在描红稿上慢慢滑,“老郑你看,这就是你爸粮票上的字,我按这稿补,保准像当年的”。她用中毛笔蘸淡绿色墨汁,先描 “5” 字的弯钩,“要圆,像当年粮站的馒头一样圆”;再补 “斤” 字的撇,“要短,别超原字的长度”。补完后,她把粮票放在青石下压着,“压半小时,票角就平了”。老郑凑过来看,眼泪掉在绒布垫上:“就是这字!当年我爸每天揣着这票去粮站,换两个热馒头给我当午饭,现在看着这字,像我爸还在粮站门口等我”,顾念秋递给他张软纸巾,“您爸的心意都在这票里,补好了,就能一直陪着您”。

    有次修复时,顾念秋在父亲的票证匣里发现张 1978 年的布票存根 —— 上面有母亲的签名,是当年做的确良衬衫时留的,存根背面写着 “念秋的第一件的确良,要留着”。那天她坐在工作台旁,眼泪掉在存根上,晕开一小片墨痕,她赶紧用吸水纸擦干净,“不能让眼泪毁了妈的心意”。擦干眼泪,她继续把张奶奶的布票压平才关店,“奶奶还等着给孙女看呢,爸也会支持我的”。

    上午 10 点修复高峰过了,顾念秋会来杂货店买块糖糕 —— 是老吴师傅按 1970 年代配方做的,麦香浓,甜而不腻,“当年爸发完票证,总来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他自己吃,说‘这糕像凭票换的粮,实在甜,吃着踏实’”。她付账时总会多给 5 毛钱,说 “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蒸,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她就说 “下次多放勺麦粉,当年的糕麦香重,香”。路过工作室时,她总会回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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