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1970 年代风寒方(用蓝绳,多是麻黄、桂枝配的,标签写着 “1968. 爸治张大爷风寒方,麻黄 3g,桂枝 5g,温服出汗即好”)、1980-1990 年代妇幼调理方(用红绳,“1983. 妈坐月子调理方,当归 6g,黄芪 10g,补气血”)、2000 年代慢性病方(用黄绳,“1999. 张爷爷高血压方,天麻 10g,钩藤 12g,早晚各一次”)、老偏方集锦(用绿绳,“2005. 小孙消食方,山楂 9g,麦芽 6g,炒焦煮水喝”)。每首药方旁都贴着手写标签,用钢笔写的,字迹工整,空白处还画着小药材图案,红笔标 “急”,蓝笔标 “缓”,怕自己记混。
记满药性的牛皮本:封面是用父亲的旧白大褂布料改的,白色棉布,上面还留着当年沾的药渍 —— 当归的棕、黄芪的黄、远志的浅绿,像幅小小的药材画。这是 1985 年父亲常穿的白大褂,后来苏景年把它改造成了牛皮本封面,“这样爸就像还在我身边,帮我记着药材的脾气和药方的故事”。本里的纸是泛黄的稿纸,某页用蓝墨水写着 “李奶奶:1985 年安神方(酸枣仁 15g,要选粒大饱满、红棕色的,陈的不行;远志 6g,必须去芯,芯苦且燥,影响安神;用铜戥子称,每味药误差不能超 0.5g;记她‘失眠时闻着酸枣仁香就犯困’—— 当年抓药时,她总说‘景年啊,你这药香比安眠药还灵’);老郑:2002 年养胃方(党参 10g,选粗条、断面黄白色的;白术 8g,要炒至微黄带焦斑,火候看烟色 —— 冒浅白烟就关火,炒过了发苦,炒轻了没效果;按爸当年的方法,先称党参再称白术,混在一起时要轻拌,别揉碎;记老郑妈‘喝了不胀气’的反馈 —— 当年连服 10 天,她说‘胃里像揣了暖水袋’);小孙:2010 年消食方(山楂 9g,要选带核的,去核的没嚼劲;麦芽 6g,炒至焦黄色,带点焦香,消食效果才好;煮药时要提醒‘放一勺红糖,娃才肯喝’)”,每个故事旁都画着小药戥子,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药铺的老木柜,是 1970 年代的药材储藏柜改的,刷了清漆,柜面贴满了街坊送的小纸条(“景年,谢谢抓的安神药,我终于能睡整觉了”“苏爷爷,我妈喝了养胃药,不胀气了”)。柜子分三层,每层都铺着淡棕色棉垫,是用父亲的旧棉袄里子改的:
上层:放着父亲留下的未整理药方与药材,每样都用透明塑料袋装着,袋上写着日期和故事:有 1968 年父亲学徒时抄的《伤寒论》节选(毛笔手写,纸页泛黄,缺第 12 页,父亲写着 “景年,这页讲‘桂枝汤’,等你认全药材再补”);有 1983 年母亲坐月子时的调理方(药方纸有点皱,父亲注 “产后避风,温服,每日一剂”,旁边还夹着当年的药渣袋,说 “留着对比,下次抓药更准”);有 1999 年街坊张爷爷的高血压调理方(药袋上还留着父亲的指痕,父亲写着 “张大爷血压高,天麻要选云南产的,更地道”);还有包 1975 年的当归(用棉纸包着,上面写着 “晒三天,防潮”,是父亲当年晒的,药香还浓)。
中层:放着调剂耗材和备用工具,分了小格:有不同型号的棉纸(大张包药材,小张垫戥子)、药材刷(马鬃的,扫药材浮尘用,父亲传的)、捣杵(3 根,分别配三个药臼,木质的,怕碰碎瓷臼)、药方纸(1990 年代的稿纸,父亲囤的,说 “这纸吸墨,写药方不洇”)、小剪刀(剪药袋线用,1980 年代的 “张小泉”),最底层压着张纸条,是父亲 1980 年写的 “抓药要准,像秤日子;认药要真,像辨人心 —— 药是治病的,心是暖人的,都不能差”。
下层:放着街坊送来的待调剂药方,每个都用淡棕色棉垫包着,写着名字和需求:“王阿姨:1988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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