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刚好不烫嘴 —— 我特意滴了两滴在手腕内侧试了,跟体温差不多。“慢点喝,润润嗓子就好了”,我蹲下来,膝盖碰到小凳子,发出 “咚” 的轻响;我把杯子递到乐乐嘴边,看着他小口小口喝,蜂蜜水沾在他的嘴角,我用围裙角轻轻擦了擦,指尖能感觉到他嘴角的温度,暖暖的。心里松了点 —— 还好今天雾不大,没那么冷,不然孩子又要咳嗽。
摸了摸煤炉里的炭,只剩下小半块了,烧得发白,眼看就要灭了。得赶紧去买炭,不然油条炸到一半就没火了,今天的面团还能炸 30 根,要是卖不完,明天就不新鲜了。我摸了摸围裙口袋,里面有 150 块钱,是昨天卖早餐赚的,用橡皮筋扎着:1 张 100 块、1 张 50 块,都是皱巴巴的,是顾客找的零钱。够买 10 斤炭(80 块)、2 斤面粉(12 块),再给乐乐买包儿童咳嗽药(35 块)—— 他昨晚就有点咳,我醒了三次,摸他的额头,还好不烫,就是呼吸有点重。
推着小车往炭店走时,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有根细针在扎,顺着脊椎往下窜 —— 是常年弯腰炸油条落下的毛病,阴雨天更疼,昨天晚上下了点小雨,现在一用力就疼得厉害。我扶着小车把手,慢慢走,尽量把腰挺直一点,却还是忍不住往左边歪,左手下意识按在后腰上,能摸到肌肉发硬。心里盘算着:“今天多炸 20 根油条,一根卖 2 块,就能多赚 40 块,乐乐的幼儿园学费月底就该交了,380 块,还差 120 块,再卖两天就够了”。
炭店在巷口,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总穿着件蓝色工装。“桂英,今天来晚了?” 老板笑着递过个炭袋,“还是 10 斤?”“嗯,麻烦您了”,我接过炭袋,有点沉,我用胳膊夹着放进车斗里。老板多抓了把碎炭,放进袋里:“桂英,你天天来照顾我生意,这点炭拿着,别客气,够你多烧会儿”。我谢过老板,想多给 5 块钱,他却摆手:“不用不用,下次再来就行”。
从炭店出来,我往药店走,路过卖早点的摊,闻到豆浆的香味,肚子有点饿 —— 早上只喝了半杯稀粥,想着早点收摊再吃。药店的店员认识我,笑着说 “阿姨,又来买咳嗽药?”“嗯,给孩子买的,还是上次那种”,我指着货架上的儿童咳嗽药,店员拿给我,还多给了两包试用装:“这个是新出的,要是孩子咳得厉害,就加一包,不苦”。我付了 35 块钱,把药揣在围裙内侧的口袋里,贴在身上,怕凉了 —— 孩子怕苦,凉药更难咽。
回到摊旁时,李叔已经在等了,提着他的铝制饭盒,站在老槐树下,看见我就挥手:“桂英,今天怎么来晚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笑着说 “去买炭了,让您等久了”,赶紧把新炭放进煤炉里,用铁钩子翻了翻,待火苗窜起来,才揪起面团炸油条。李叔递过来 10 块钱:“给我来两根老点的油条,一碗咸豆浆,这钱不用找了,给乐乐买瓶牛奶”。我赶紧从口袋里摸出 5 块钱递回去:“李叔,油条 2 块,豆浆 3 块,总共 5 块,您别多给,我不能要”,他拗不过我,只好收下钱,却把饭盒里的咸菜倒给我一半:“自家腌的萝卜干,配粥吃,乐乐也能吃点”。
刚炸好一筐油条,就看见社区的小孩明明跑过来,穿着件红色外套,扎着羊角辫,盯着油锅里的油条直咽口水,小手攥着衣角。他妈妈在后面追着喊:“明明,别靠太近,油烫!” 话音刚落,明明就伸手去够案板上的油条 —— 那是刚炸好的,还冒着热气,他的小手一下子碰到了案板上的油星,“哇” 地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我赶紧从围裙口袋里掏出管护手霜,柠檬味的,我平时舍不得用,只在裂手时涂一点。蹲下来,轻轻拉过明明的手,他的小手红红的,指关节处有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