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不同,氧化还原气氛不同,烧出来的颜色就会不一样的!
又或者……我走骨粉这条路,是不是走错了?小册子上的秘方,是不是瞎写的,或者还有什么别的秘诀,需要口口相传的?
我在现实当中,研究的透影白瓷,釉料配方里明明没有骨粉!
瓷胎配方里也没有!瓷胎当中,也没有扫到磷的存在!
沈乐咬着牙,一次一次,不停尝试。第一窑,颜色偏黄;
第二窑,颜色发灰,而且有很多气泡;
第三窑,干脆直接烧裂了,烧出了半青不灰的奇怪颜色……
“唉,逃掉的课,总会需要十倍百倍地补回来……”
沈乐仰天长叹。在现代的时候,他没有好好地跟着把桩师傅学,仗着自己能用精神力观察窑内情况,一路平推过去,直接通关。
当时偷懒的恶果,现在赤裸裸地横亘眼前,嘲笑着他:
没学会看火门里的火焰颜色,没学会看火焰摇曳的方向,甚至没有学会把火照扒拉出来,对照着估计窑内的颜色和火候。
现在好了,没有精神力,没有热电耦这样的现代控温设备,没有老师傅教导,全靠自己了!
沈乐长叹一声,开始无限试错。烧一窑,失败一窑,再烧一窑,再失败一窑。
“仙师”留下的金帛,以开闸放水一样的速度,变成了松柴和瓷土,再变成了不符合要求的瓷器。
要不是烧成的瓷器,好歹还能回点儿血,沈乐就真的只能放下本职工作,出去靠仙术招摇撞骗,好歹弄点儿钱回来了……
如此反复试验,一口气折腾了一个半月,烧了将近十窑,都没烧出沈乐想要的釉色。
还想再试一窑,松柴却迟迟没有送上来,反而是管柴火的雇工头子满脸仓皇,直接冲到他面前:
“窑主,大事不好了!山下……山下……”
“山下什么?”
“瘟疫横行……到处都在死人,都在死人……”
他哆哆嗦嗦,脸色青白,看上去站也站不住。沈乐深吸一口气,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热流透入,在他全身上下走了一遍:
“什么瘟疫?死多少人了?”
“不……不知道……”
沈乐恨恨跺一跺脚。瘟疫流传,想要让物资如常运输是不可能了,砍伐木头的、运送木头的、晾晒木头的人手,显然都凑不够;
然而,更麻烦的是,下山的人,可能把瘟疫传到山上……
这么一伙窑工,哪怕病倒十分之一,他的工作进程就完蛋了!
“你!去溪水里面,赶紧洗澡!从头到脚洗干净!”他立刻指着来人下达命令:
“跟你一起过来的人,全部洗澡!衣服全部换掉!手摸过的东西,走过的地方,全部用水冲!立刻!”
“来人!来人!赶紧垒灶,再设两个灶头,即刻起,窑里上上下下,所有人不许喝生水,不许吃生食,一颗果子都给我用热水洗干净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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