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和工业革命领先者的姿态进行分享。
台上的人态度傲然。
台下的虔诚像一群教徒。
天主还是东正?
许成军听着,看着。
呵~
他想用中国当代文学打倒格拉斯的言论,但是能做到么?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未来的中国文学能做到么?
答案依然显而易见。
他现在去写《希望》写《红绸》写《试衣镜》写《八音盒》,去花费时间办《浪潮》,就是希望中国文学突破窠臼。
堂而皇之地走向世界,站在格拉斯这样的西方学者面前,说一句中国文学是世界文学一部分——
但领先于世界文学。
此刻他没什么对格拉斯说的,但是有对在场的学生、作家、学者们说的。
他先是举手,张威连看到许成军后,欣然同意他的发言。
许成军起身,目光先落向张威连,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千钧:“先生,关于格拉斯先生的观点,我已无需多言。但我有几句肺腑之言,想对在场每一位同胞说——
这部分,不必翻译。”
话音未落,全场已静得能听见呼吸。
张威连眼中闪过诧异,沉吟片刻终究点头。
身旁的茹智鹃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神里满是“莫要冲动”的示意,许成军却只是轻轻抬手,稳住了她的动作。
随即转向台下,目光扫过屏息的学生、交头接耳的学者,最后落在卢心华那类带着倨傲的脸上。
“诸位!中国文学从来不是世界文学的‘番外’,而是它血脉里早有的一支!”
他声音陡然拔高,震得空气都似在震颤,“我承认,眼下我们的文学尚在爬坡,西方的理论或许能为我们搭梯,但梯子终究是工具,不是方向!若把工具当根骨,学来的不过是东施效颦的空壳!”
“我们脚下踩着的,是五千年未断的文明!唐诗的风骨、宋词的意蕴、楚辞的浪漫、汉赋的恢弘,哪一样不是刻在骨子里的文学基因?我们该写什么样的文学,早被这片土地的历史写定——
写的是中国人的悲欢,传的是中国人的精神,从来不是为了迎合谁的审美,更不是为了换谁的认可!”
“我不想同各位争论,中国未来经济能飞多快,会不会百年内赶超西方。
我只问一句:若今天我们连自己的文化根脉都要弃之如敝履,凡事都要仰西方的鼻息、看西方的脸色,那我们的‘未来’,还算得上是中国的未来吗?这样的文学,还算得上是中国的文学吗?”
他的质问掷地有声,台下有人下意识攥紧了笔,有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许成军的声音却渐渐沉了下来,多了几分滚烫的恳切:“我生在这片土地,长在这片土地,见惯了它的伤痕,更信它的力量。我写《红绸》,写《试衣镜》,办《浪潮》,不是为了追什么‘先锋’的虚名,只是想为中国文学挣一口气——挣一口不向西方屈膝的气,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