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起来这格拉斯比你还小不少,少操那个心吧!”
“做学问要虔诚!达者为先!”
“啧~!”
八点刚过,魔都文学界的人士陆续到场。
王远华穿件深灰色中山装,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本《德国古典美学》,是他早年在德国访学时买的,扉页上还留着当年的批注。
罗络紧随其后,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衬衫,怀里抱着本《外国诗抄》,里面夹着他译的里尔克诗句。
想跟格拉斯聊聊“诗歌里的历史记忆”。
白华则穿件军绿色夹克,是他之前写军旅题材剧本时留下的,手里攥着个笔记本,上面已经抄好了《人民日报》对格拉斯的介绍,旁边画着个小问号:“诺奖作品的‘怪诞’,到底是什么模样?”
其他的作家也依次入席。
按照圈子,互相分了座位。
开始彼此寒暄。
张威联先生到得最早。
他拄着拐杖,慢慢走到讲台前,先检查了录音机的线路,又把译好的稿纸重新按整齐,嘴里对着今天的翻译念叨着:“格拉斯爱用比喻,待会翻译可得准,不能丢了他的‘苦味’。”
刚说完,就见藤井省三陪着君特格拉斯走进来。
后者穿件深灰风衣,领口别着枚小小的铁十字徽章,是他父亲的二战旧物。
许成军跟在后面,手里抱着摞德文版《猫与鼠》。
“张先生,别来无恙?”格拉斯一进门就用德语问候,声音里带着海德堡口音。
1956年张威联在德国访学时,两人曾在法兰克福书展上聊过歌德,没想到时隔二十三年会在复旦重逢。
之前格拉斯去北大讲座的时候,两人错过了。
所以张威联一路从南大追到复旦。
张威联笑着点头,用德语回应:“能在复旦再聊文学,是我的荣幸。台下有不少魔都的作家和学生,待会还请您多讲讲‘如何用文字面对历史’。”
讲座在张威联的德语开场白中开始。
老先生先介绍格拉斯的创作经历,提到《铁皮鼓》时,特意停顿了一下,用中文补充:“这部作品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二战后德国青年的反思——咱们中国作家写‘伤痕’,不也是想照出那段岁月的印记吗?”
这话让台下的王远华轻轻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下“德中文学共通点:反思”。
罗络则掏出钢笔,在“镜子”二字下画了道横线,想起自己译里尔克时,也常用“镜子”比喻诗歌的映照力。
茹智鹃推了推他:“其实许成军的《试衣镜》很接近这种感觉?”
“哪种?”
“魔幻的现实主义。”
罗络没说话,但是心里多少有点不屑。
许成军他听过好大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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