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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茶汤入喉,刘琦心念急转:““府库空虚?呵呵,这推脱之辞太过假了。”
“欲要破局,须得另寻蹊径……究竟该如何切入,方能切中他蒯氏一族的要害?”
刘琦放下茶盏,目光直视蒯良,语气平和:“蒯先生此言,未免过于谦逊了....”
“襄阳乃荆州之根本,钱粮集散之中枢,若说此地粮仓空匮,岂非成了天大的笑话?”
刘琦目光直视蒯良,点明对方理由之苍白,不足以取信。
见蒯良闻言后,只是垂下眼睑,慢条斯理地拨弄着盏中茶沫,依旧不语。
刘琦心下一凛,眉头微蹙,顿时明白了。
蒯良这是在考校我呢!
若我只有这点识破虚言的小聪明,却拿不出安邦定国的真知灼见,不能让刘琦看到我值得扶持的价值,今日自己便是说破天去,恐怕也休想从蒯良这里得到一粒粮食。
刘琦心念电转,话锋随即一转,不再纠缠于粮草数字,反而提起了蒯良、蒯越兄弟二人在荆州州府中的显赫官职,点明蒯家已是荆州首屈一指的世家,地位尊隆。
蒯良听闻此言,瞥了刘琦一眼,抬手捋了捋胡须,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谨慎:“此皆赖明公(刘表)信重,委我兄弟以重任,敢不尽心竭力?”
随即,蒯良又话带机锋地诉说起身居高位的不易,每日如履薄冰,唯恐行差踏错。
刘琦顺势接过话头,神情转为肃穆:“琦此次请命赴任江夏,一则为家父分忧,尽人子之孝;二则为尽荆州长公子之责,保境安民。”
“我辈既食汉禄,亦当有心匡扶社稷。如今江夏之势,关乎荆州全局。”
“若能驱逐孙策,则荆州门户得固。然眼下我军粮草不继,寸步难行。”
“万一让孙策在江夏站稳脚跟,其兵祸必然蔓延至荆州腹地!届时,受损的又岂止我刘氏一家?”
刘琦声音渐沉,目光灼灼:“荆州若陷入动荡,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蒯家乃荆州柱石,与荆州休戚与共,荣损一体。还望先生以大局为重,莫因些许顾虑而因私废公啊!”
刘琦这番话语,先是表明心志,展露其身为继承人的担当与视野。
接着再陈明利害,点破双方实为唇齿相依的关系,最后近乎直言警告蒯良,咋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往日内斗就算了,如今孙策都占据江夏了,再内斗下去只会让孙策得利,到时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蒯良听完,并未如寻常官吏遭晚辈胁迫那般面露愠色,反而陷入了沉默。
良久,蒯良执起陶壶,将刘琦案前那已微凉的茶盏缓缓注满,目光中审视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其中夹杂着一丝欣赏。
“公子能见人所未见,言人所不敢言。这份洞察与胆魄……好,很好。”
蒯良轻轻一拍案几,似是下定了决心。
“罢了!江夏危局,确然关乎荆州全局,不容有失。于公于私,老夫都难以坐视。”
蒯良话语微顿,目光看向刘琦,弦外之音清晰可辨,“此番调拨粮草,是为解江夏燃眉之急,亦是望公子能借此东风,站稳脚跟,莫要……辜负了这番周折与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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