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行。”亚菲摇头,“他们肯定用代签或空壳公司走账。就算有合同,也不会写真实委托方。而且这类服务通常走私人渠道,现金结算,不留电子痕迹。”
艾迪这时也来了书房门口。她端着一壶水,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动作轻柔,像是怕打破某种微妙的平衡。
“我刚才又打了两个电话。”她说,“一个是圈里的宣发总监,一个是财经频道的老编导。他们都提到,最近有几家原本不碰金融话题的小媒体突然开始密集输出这类内容,而且编辑部没人知道稿子是谁写的,只知道按时发布就行,报酬结算快,从不拖欠。”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有个主编说,他们收到的稿件连署名都没有,只有一个编号。发完就能拿到五千到两万不等的费用,全部走私人账户。”
亚瑟看着白板上的图,沉默了几秒。阳光斜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远拓集团”四个字上,像一道审判。
“这不是简单的抹黑。”他说,“这是系统性操控。他们想让我乱,想让我急着解释,然后露出破绽。只要我公开回应一次,他们就能顺势追击,把我拖进无休止的口水战,消耗我的信誉和精力。”
艾迪坐下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按他们的节奏走。”亚瑟拿起笔,在白板最下方写下一排字:
完善数据分析报告
收集更多受害者案例
核查“星澜资本”股东结构
将证据提交监管预审系统
“我们先走合规渠道。”他说,“把材料准备好,上传到监管平台的匿名举报入口。等系统确认受理,再决定下一步。不能贸然反击,否则就成了‘情绪失控的企业家’,正中他们下怀。”
小亚明问:“如果他们发现我们在查呢?”
“他们会。”亚瑟说,“但他们现在不知道我们知道多少。只要我们不动声色,就有机会抢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完成布局。真正的较量,不在台前,在后台。”
艾迪看着他:“需要我继续打听吗?”
“暂时不用。”亚瑟说,“你现在接触的人越多,越容易引起注意。等我们拿到正式受理编号,再让你帮忙联系可靠媒体。”
亚菲说:“我可以继续留意剧组那边的消息。万一他们想找新项目洗白,肯定会冒头。”
“好。”亚瑟点头,“你们都去准备吧。小亚明,报告今天必须做完。越详细越好,尤其是时间节点和语义特征的交叉验证。”
人都离开后,亚瑟坐回电脑前。书房安静得能听见主机风扇的嗡鸣。他打开加密文档,开始整理证据包。数据模型截图、媒体报道时间轴、语义分析结果、人员关联图、第三方信源记录……一项项放进文件夹,命名严谨,分类清晰。
最后他插入U盘,将整个资料包压缩加密。屏幕上跳出提示:是否上传至监管预审系统?
他把手指放在回车键上方,停住了。
窗外传来一阵鸟鸣,楼下有孩子在喊妈妈。阳光斜照进来,落在键盘边缘,暖得不像这个季节该有的温度。
他重新打开邮件草稿箱,新建一封空白信件。收件人留空,主题未填。他在正文写了两句话,又删掉,只留下一行字:
“所有信息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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