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共同模板。如果真有统一源头,应该能还原出原始稿件结构。”
“去做吧。”亚瑟说,“脱敏处理,别留痕迹。所有操作走离线环境。”
小亚明走后,亚瑟翻出了华瑞资本的旧档案复印件。纸张有些发黄,边角磨损,像是被人反复翻阅过。他一页页翻过去,指尖划过泛脆的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终于,他在高管离职名单那一栏停下,目光落在一个名字上:陈砚。
三年前因虚假报表被内部警告处分,所属部门为战略投资部,直属上级是李承武。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进他的记忆。李承武,远拓集团的副总裁,业内有名的激进派,作风狠辣,擅长资本腾挪与舆论造势。他曾公开嘲讽恒信联合“只会守成,不懂进攻”,并在多个场合质疑亚瑟的决策风格“过于理想化”。
而最近,他们正在竞标一块位于城南新区的地皮——政府规划中的科技产业园核心地块,估值超五十亿。恒信联合与远拓集团双双入围终轮,评审会在下周召开。
亚瑟拿出一张白纸,铺在桌面上。他先写下三个名字:李承武、陈砚、“星澜资本”。他在李承武和陈砚之间画了一条线,再从陈砚连向“星澜资本”,最后指向“舆情通”。
笔尖顿住。他又加了一个箭头,从“舆情通”指向十几家媒体图标,形成一个闭环。
门轻轻响了一下,亚菲走了进来。她没化妆,脸色略显疲惫,头发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她手里拿着一张便签纸,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
“我问了之前那个制片人。”她说,“他本来不想说,后来我提了‘舆情通’的名字,他就松口了。去年他拒绝了星澜的投资,第二天网上就冒出一堆黑料,说他拖欠工资、私吞票房、性骚扰女演员。帖子发得特别集中,评论语气也都差不多,像是有人统一组织的。”
亚瑟接过便签,上面写着几个账号名和发布时间。其中一条微博发布时间是上午九点十八分,另一篇知乎长文发布于九点二十二分,与今天的节奏如出一辙。
“手法一样。”他说,声音低沉。
“还不止。”亚菲靠在桌边,语气凝重,“我让场务帮我查了下,这几家发帖的媒体账号,最近三个月都接了同一家公司的广告投放。名字没写,但付款方IP地址显示在金融中心B座。”
亚瑟抬起头,眼神骤然锐利。
就在这时,小亚明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PDF打印稿。“我把所有报道做了文本聚类,发现它们可以归为五个模板。”他将文件放在桌上,“每个模板都有固定的开头句式、数据引用方式和结尾引导语。最奇怪的是,这些模板最早出现的时间,是在我们项目被冻结前一周。”
他翻开第一页,指着一段对比图:“看这个句式:‘据多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透露……’连续出现在七篇文章中,连省略号的数量都一致。这不是巧合,是复制粘贴后再微调的结果。”
亚瑟站起身,走到墙边的白板前。他拿起黑色记号笔,开始画图。
左边写“远拓集团”,右边写“恒信联合”。中间是“竞标地块”。从远拓延伸出一条线,连到李承武,再连到陈砚,再到“星澜资本”,接着是“舆情通”,最后是十几家媒体名称。
他又在“星澜资本”下面加了一句:利用舆论制造恐慌,逼退竞争对手。
“动机有了。”他说,“路径也清楚了。现在差的是直接证据。”
小亚明说:“要不要试试查‘舆情通’的客户合同?这种公司一般会有备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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