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与李成栋嘉定三屠,尚可喜屠广州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思来想去,江瀚对此人下了最后定论。
马科不是完人,甚至在一般人看来可以说品行有亏,但其并无屠杀百姓的劣迹,可以招降。
更重要的是,招降一个洪承畴手下的的游击将军,对瓦解官军北路士气、获取关键情报、乃至未来分化西北官军集团,都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和现实价值。
“来人,传我将令!”
江瀚挥手招来传令兵,
“让方黑子押送马科及其亲信部将至剑州,交由董二柱处置。”
“命他二人相机行事,设法招降马科。”
数日后,剑州城。
风尘仆仆的黑子,押着神情萎靡的马科和其副将唐阳抵达了城外。
早已接到命令的董二柱亲自在城门迎接。
“黑子,可想死老子了!”
一声洪亮的呼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
董二柱大笑着冲下台阶,张开双臂给了黑子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几年不见,当初一起在底层挣扎求生的老兄弟,如今都已独当一面,但军中那份情谊却丝毫未减。
“柱子!”
黑子也激动得眼眶发热,用力回抱,拳头在董二柱厚实的背上捶了两下,
“你狗日的,几年不见,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坐镇剑州的主将!”
“挺威风啊!”
寒暄过后,董二柱的目光扫过被严密看押的马科,低声道:
“路上没出岔子吧?”
“这就是马科?”
黑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放心!”
“捆得结实得很,插翅难飞!”
他同样压低声音
“不过,看样子还是有点不服气。”
“当初在广元城外,这厮发现我是内应,差点没扑上来咬我。”
“咱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董二柱点点头,没再多问,而是热情地招呼黑子进城,并将马科等人交由亲信严加看管。
当晚,董二柱在府衙后院设下私宴。
没有山珍海味,只有大盆的炖肉、刚烙的锅盔、两样野菜,还有几坛子烈酒。
这才是老兄弟叙旧该有的味道。
酒过三巡,几碗烈酒下肚,驱散了初春的寒意,也拉近了时光的距离。
两人从当年跟着大帅装神弄鬼的趣事,说到各自这些年的拼杀,又说到牺牲的袍泽,唏嘘不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