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光阳走到最里面,弯下腰,双手抠住地上那块厚实松木板边缘的凹槽,腰腹猛地发力!
“嘿!”
一声闷哼,伴随着“嘎吱吱”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沉重的松木板被掀开了一尺多宽的缝隙。
一股更加阴冷、带着浓重土腥味的凉气猛地窜了上来。
地窖口露了出来,黑黢黢的,像一张深不见底的嘴。
旁边靠着一架用粗树枝和麻绳绑成的简陋梯子。
陈光阳没急着下去,他先把煤油灯伸下去照了照。
昏黄的灯光只能照亮入口附近一小片地方,能看到窖壁是挖掘后拍打结实的黄土,下面是干燥的泥土地面。
这个地窖不算深,但够大,是他们家存放过冬粮食的命根子,现在,它要承担更重的使命了。
“你在上面,递给我!”陈光阳把灯递给沈知霜,自己利落地转身出去,直奔吉普车。
他先打开了后座门,目光在那么多沉甸甸的棉袄包袱和那个装着粉彩小罐等零碎瓷器的包袱之间扫了一眼。
瓷器易碎,走梯子太悬。
他果断地选择了那两个最沉、最硬的“山包”。
他深吸一口气,双臂肌肉坟起,如同抱起了两砣巨大的生铁块,沉!真他娘的沉!
千斤的份量压得他腰都往下塌了一截,骨头缝里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跳,一步一步,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陷在泥潭里,极其艰难地挪回仓房。
每一步,脚下的冻土都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沈知霜看得心惊肉跳,想上前帮忙,被陈光阳一个眼神制止:“你拿不动!看好灯!”
好不容易挪到地窖口,陈光阳先把一个包袱小心翼翼地放到窖口边缘,然后自己扶着梯子,先下到窖底。
站稳后,他朝上低吼:“放!慢慢放!”
沈知屏住呼吸,用尽全力,一点一点地将那死沉死沉的包袱顺着窖口边缘往下推。
包袱一寸一寸地下降,陈光阳在下面张开双臂,稳稳接住,再轻轻放在窖底干燥的泥地上。
那“咚”的一声闷响,仿佛砸在两口子的心尖上。
同样的过程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
“瓷家伙轻点,我来!”他换了策略,自己去拿那个装着瓷器的包袱和那个装着零碎玉器等小件宝贝的包袱。
这些虽然也沉,但比金条好多了。
他同样小心翼翼地传递下去,沈知霜在上面紧张地提着灯照明,生怕听到一声脆响。
最后是那个装着卷轴和印章的藤条箱。
这个箱子方正,但分量不轻。
陈光阳抱着它,像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动作格外轻柔。
他亲自抱着箱子,一步一步,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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