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说不出话,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猛地一拍桌子:“放肆!这里轮得到你教训我?账本的事我自有安排,你退下!”
官窈躬身行礼,转身走出书房。她心里清楚,父亲已经被功名利禄迷了眼,绝不会站在她们这边。三日后的赏花宴,只能靠自己和彭君逑了。
回到汀兰院,官窈立刻打开樟木箱,在最底下翻出了那幅《江洲图》。展开画卷,只见江水浩渺,洲渚连绵,画面右下角有个小小的雎鸠图案,和她手链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她用指尖轻轻摸了摸,忽然发现图案下面有道细缝。
“小姐,您在看什么?”春桃端着绿豆汤走进来,“沈夫人喝了汤,已经睡下了。张妈妈说,秦夫人派人送了好些补品来,都堆在院门口呢。”
“补品?”官窈冷笑,“指不定又是有毒的玩意儿。你去告诉张妈妈,把那些东西全倒进荷花池,就说母亲身子弱,受不住这么金贵的补品。”她把画卷收好,“春桃,帮我找把最锋利的小刀来。”
春桃虽有疑惑,还是很快拿来了小刀。官窈用小刀轻轻撬开画卷上的细缝,里面竟藏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一看,是母亲的字迹:“雎鸠洲在太湖之畔,名单藏于听涛亭石柱下。”
官窈心里一阵激动——终于找到奸臣名单的线索了。刚要把纸条收好,就听见院外丫鬟通报:“二小姐驾到!”
官窕穿一身粉绣牡丹的襦裙,昂首挺胸地走进来,身后两个丫鬟捧着个锦盒。“妹妹,听说你从清雅阁回来了,姐姐特意来看看你。”她上下打量着官窈,眼里透着嫉妒,“这是母亲让我送来的金步摇,说是给你赏花宴上戴的。”
官窈看着锦盒里的金步摇,簪头嵌着颗大红宝石,看着就贵重。她伸手拿起来,只觉得冰凉,簪杆缝隙里好像藏着东西。她不动声色地把步摇放回锦盒:“多谢姐姐好意,只是妹妹身份低微,戴这么贵重的首饰,怕是不合规矩。”
“妹妹这话说的。”官窕故作亲昵地拉她的手,“你如今得了彭侯爷的青眼,将来定能嫁个好人家,戴这步摇正合适。”她指尖划过官窈腕间的手链,眼里闪过贪婪,“妹妹这手链虽别致,就是太素了,不如姐姐这对珍珠耳环,送给你吧。”
官窈轻轻抽回手:“姐姐的心意我领了,手链是母亲的遗物,我舍不得摘。”她朝春桃使个眼色,“春桃,送二小姐出去。”
官窕见她不接茬,心里不痛快,却也只能悻悻地走了。她刚踏出汀兰院,就看见秦淑的贴身丫鬟在不远处等着,两人低声说了几句,丫鬟塞给她个小纸包,官窕赶紧藏进袖里,快步走了。
这一切都被躲在门后的官窈看在眼里。她回到屋里,拿起锦盒里的金步摇,用小刀撬开簪杆缝隙,一小撮白色粉末掉了出来。她凑到鼻尖闻了闻,脸瞬间白了——是砒霜。量虽少,但戴在头上,被汗液渗进去,足够让人慢性中毒。
“秦淑和官窕真是没什么做不出来的。”官窈把砒霜收好,“春桃,三日后的赏花宴,你想办法混进内院,盯着秦淑和官窕的动静。要是她们和赵珩私下接触,立刻告诉我。”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办好。”春桃用力点头,“只是奴婢听说,内院守卫严得很,只有带请柬的女眷才能进。”
官窈从袖里摸出彭君逑给的竹牌:“有这个就够了。”她把竹牌递给春桃,“你贴身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接下来两天,官窈一边照料母亲,一边暗中盯着秦淑的动向。她发现秦淑频频派人去城外一处宅院,像是在跟什么人联络。彭君逑也派人送消息来,说赵珩近来和北齐使者走得近,怕是在谋划什么阴谋。
第三日清晨,彭君逑的马车准时停在侯府外。官窈穿了身淡紫绣雎鸠纹的襦裙,头戴支素雅的玉簪,把账本副本藏在衣襟里,跟着车夫上了车。车里,彭君逑已经等着了,他递给官窈一个香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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