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的,敷在人中上,再喝碗绿豆汤,毒性就能缓过来。”他转向张妈妈,“沈夫人今天吃了什么?”
张妈妈声音发颤:“夫人早上喝了碗燕窝粥,是秦夫人派人送来的,说特意给夫人补身子的。”
官窈心里一冷——秦淑竟急成这样。她接过彭君逑递来的药膏,仔细给母亲敷上:“母亲,以后除了张妈妈和春桃做的东西,旁人送的一概别碰。”
沈氏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彭君逑腰间的玉佩上,眼神突然复杂起来:“你是……雎阳侯府的孩子?”
彭君逑躬身行礼:“晚辈彭君逑,家母是苏婉娘。家母临终前交代,要是沈夫人有难,务必出手相助。”
“婉娘……”沈氏眼里泛起泪光,从枕下摸出个锦盒,“这是当年我和你母亲一起绣的手帕,你拿去吧。”锦盒打开,里面是方素绢帕,上面绣着两只雎鸠依偎在荷叶间,针脚细得很,活灵活现。
彭君逑接过手帕,眼眶微微发红:“多谢沈夫人。晚辈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三日后的赏花宴,我会派人来接小姐。”
彭君逑走后,沈氏拉着官窈的手,声音压得极低:“窈儿,你知道这雎鸠信物的来历吗?当年我和你彭伯母在宫里,无意间听见先帝和忠臣的密谈,说有份记着朝中奸臣的名单,藏在‘雎鸠洲’。这信物,就是找名单的钥匙。”
官窈眼睛都睁大了:“您是说,除了账本,还有份奸臣名单?”
“嗯。”沈氏咳了两声,“秦淑一直想拿到这份名单,她以为在我手里。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只知道和你外祖父留下的那幅《江洲图》有关。那幅图,藏在你嫁妆的樟木箱最底下。”
官窈立刻想起昨天整理东西时,在樟木箱底见过一卷古画,当时只当是普通山水画,没往心里去。刚要说话,就听见院外传来官承业的声音:“沈氏怎么样了?”
官承业走进来,看见沈氏清醒着,脸色缓和了些。秦淑跟在他身后,眼睛红红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侯爷,都怪我考虑不周,请来得医婆竟是个庸医,差点害了沈妹妹。”
官窈刚要戳穿她,就被沈氏拉住了手。沈氏轻轻摇了摇头,对官承业轻声道:“不怪秦妹妹,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
官承业叹口气:“你好好养着,要什么药材尽管跟账房说。窈儿,你跟我去书房一趟。”
跟着官承业走出静云轩,官窈心里犯嘀咕——父亲一向对她们母女不上心,今天怎么突然要单独见她?走到书房门口,官承业停下脚步,转身问她:“昨天家宴上,你说有账本能解决漕运的事?”
“是。”官窈点头,“女儿也是在母亲的遗物里偶然发现的。”
官承业推开书房门,里面书架上摆满了书,墙上挂着外祖父的书法。他走到书桌后坐下,拿出份奏折:“江南漕运是大事,要是能解决,就是大功一件。皇上近来正为这事烦着,你把账本献上去,我保你能封个县主。”
官窈心里一凉——原来父亲关心的不是母亲的安危,是账本能换来的功名利禄。她垂下眼:“父亲,这账本是母亲的遗物,女儿想留个念想。而且账本牵扯的官员多,贸然献出去,怕是会惹祸上身。”
官承业脸沉了下来:“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这是攀附皇上的好机会!要是能借着这事让官家更上一层楼,你母亲在府里也能体面些。”
“父亲要是真为母亲好,就该先查清是谁给她下的毒。”官窈抬起头,直直看着官承业,“母亲这阵子频频中毒,若不是女儿发现得早,早就没命了。父亲是一家之主,难道不该为母亲做主吗?”
官承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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