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接交银子避祸?”小丫鬟不解。
沈凌瑶一边系披风一边看着外头,目光幽深。
“我想看看……人间炼狱是什么模样。”
……
大理寺公堂前,四顶青布小轿同时落地。
沈凌瑶掀开轿帘时,正看见谢沉鸢站在不远处怀玉。
后面轿子里,苏婉柔的淡绿罗裙和柳如萱的鹅黄褙子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
“沈姐姐……”谢沉鸢快步过来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别怕,我兄长已经去请父亲旧部说情了。”
沈凌瑶摇摇头,目光扫过公堂前持刀的衙役。
那些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素白的衣裙。
今日她特意穿了最简朴的衣裳,不施粉黛,只在腕间缠了条白纱遮住那朵梅花印记。
几人走进公堂,外头围观的人看到是四位姑娘,不由议论纷纷。
“肃静!”
惊堂木炸响,大理寺卿陆明德高坐堂上。
他今日换了身崭新的绛紫官服,胸前补子上的獬豸兽张牙舞爪,衬得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愈发阴沉。
“带人犯!”
水火棍敲击青石板的声响中,四人被带上公堂。
“你们四个见了本官为何不跪?”陆明德质问。
“陆大人好大的官威。”谢沉鸢冷笑,“我父亲是镇北将军谢锋,按律,三品以上官员亲眷可站立受审。”
陆明德眯起眼睛,目光转向苏婉柔:“这位是?”
“家父太医院院使苏明远。”苏婉柔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正四品。”
“家父礼部侍郎柳世安。”柳如萱跟着补充,鹅黄衣袖微微发颤,“从三品。”
堂上一片死寂。
沈凌瑶孤零零地跪在冰凉的石板上,听着身后衙役的窃窃私语。
“就这个没靠山……”
“听说她爹还是她亲手送上的断头台……”
“啧啧,今日怕是要脱层皮……”
……
陆明德的目光像毒蛇般缠上沈凌瑶:“沈氏,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
沈凌瑶抬头,正对上陆明德闪烁的眼神。
“那日去天香楼赏灯,满京城的公子小姐都有目共睹。若因此获罪,请大人明示所犯何条?”
“啪!”惊堂木再次炸响。
“伶牙俐齿!”陆明德冷笑,“本官问你,那夜你可曾与花魁娘子密会?”
“民女确实猜谜赢了花魁娘子的酒宴,但所谓密会。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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