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瑶心事重重地抿了几口,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喉头滑入胸腔,随即化作万千细小的热流涌向四肢百骸。
琴声不知何时变了调子,从清雅的《采莲曲》转为缠绵的《霓裳怨》。
花魁娘子红唇微启,轻轻哼唱着:
“……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
沈凌瑶的视线开始模糊。
她看见谢沉鸢已经趴在桌上打起小呼噜,柳如萱和苏婉柔头靠着头,正吃吃傻笑着互相往对方脸上画乌龟。
这不对劲——她们酒量再浅,也不至于三杯就醉成这样。
“你……”
沈凌瑶强撑着站起来,膝盖却一软险些跌倒。
她扶住琴案,与花魁娘子近在咫尺。
“酒里……有什么?”
花魁娘子停下抚琴的手,忽然伸指轻抚她脸上的面具。
“这面具很适合你。”指尖冰凉,带着淡淡的梅花香,“比你母亲当年那副更美。”
沈凌瑶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究竟是谁?!”
花魁娘子就势将她拉入怀中。
沈凌瑶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软得像棉花,只能任由对方揽着自己的腰肢,吐息如寒梅初绽。
“好久不见啊……这张脸……”
冷香扑面,沈凌瑶瞪大眼睛。
花魁娘子笑了笑,对着她轻轻一吹。
淡紫色的烟雾蛇一般钻入鼻腔,带着令人眩晕的甜腻。
最后的意识里,她看见花魁娘子摘下了她的面具,冰凉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眼:
“真像啊……可惜……”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
不知过了多久,沈凌瑶在剧烈的头痛中苏醒。
她发现自己躺在天香楼后巷的草垛上,身旁横七竖八地躺着谢沉鸢三人。
四人面具完好,衣衫整齐,连发髻都没乱,仿佛只是醉倒在此。
“醒醒……”她艰难地推了推谢沉鸢。
“唔……别闹……”
谢沉鸢翻了个身,差点压到柳如萱的裙摆。
沈凌瑶揉着太阳穴坐起身,突然发现袖中多了一物,那是一枚精致的银制海棠花钗,花蕊处嵌着极小的蓝色宝石。
她认得这发钗,是母亲当年最心爱的首饰,下葬时本该随棺入土的!
更令人心惊的是,花钗背面刻着一行细如蚊足的小字:
“梅园有鬼,勿近裴郎。”
沈凌瑶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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