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决胜者,但今日破例,请四位一同上楼吃茶。”
满座哗然。那些落败的公子哥们更是愤愤不平:“凭什么她们可以一起上楼?”
花魁娘子轻笑一声:“就凭……”
她突然扬手,四根银针破空而出,精准地钉在四位姑娘面前的木柱上,每根针尾都系着一缕红线。
“妾身乐意。”
众人这才惊觉,这位看似柔弱的花魁,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沈凌瑶四人随小厮登上三楼,心跳如鼓。
推开花魁娘子所在的“听雪轩”门扉,一股清冽梅香扑面而来。
花魁娘子已摘下面具,正背对她们抚弄案上的一把古琴。
“四位小姐请坐。”
花魁娘子广袖轻拂,示意她们在紫檀圆桌旁落座。
案上早已备好四盏琉璃杯,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谢沉鸢大大咧咧地就要去端酒杯,被苏婉柔悄悄拽了拽衣袖。
柳如萱则拘谨地坐在圆凳边缘,鹅黄色面具下的眼睛不住地在花魁娘子脸上打量。
“怎么?怕我下毒?”花魁娘子轻笑,自顾自执壶将四杯酒一一饮尽。
“这是妾身自酿的梅魂酿,取雪中初绽的绿萼梅,配以天山雪水,埋在地下整三年方成。”
她重新斟满四杯,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旋:“饮之可忘忧。”
沈凌瑶盯着那熟悉的指尖动作,不由蹙眉。
母亲斟茶时也总爱这样轻轻一旋,像是什么特定的规矩那般。
她终于按捺不住:“娘子方才说的诗句……”
“哎呀,品酒时不谈这些。”花魁娘子突然用团扇轻掩朱唇,眼波流转间已换了副神情,“不如先听妾身抚琴一曲?“
不等回应,她已移步至窗边的焦尾琴前。
指尖一勾,清越琴音流淌而出,正是江南流行的《采莲曲》。
沈凌瑶浑身一震——这是母亲当年最常弹的曲子!
琴声如诉,沈凌瑶恍惚又回到了儿时的沈府后院。
母亲总爱在雨后的黄昏抚琴,而她趴在石桌上,看蜻蜓点水,听琴音与雨滴从芭蕉叶上滑落的声音应和……
“沈姐姐?”谢沉鸢捅了捅她胳膊,“你怎么哭了?”
沈凌瑶这才惊觉脸颊冰凉。
她匆忙拭泪,却见花魁娘子正凝视着自己,眼神复杂难明。
“喝酒喝酒!”谢沉鸢已经灌下两杯,脸蛋红得像她戴的狐狸面具,“这酒真带劲!”
柳如萱小口啜饮,不一会儿眼神就迷离起来:“好甜……像小时候偷喝的桂花蜜……”
苏婉柔最为克制,却也抵不住花魁娘子再三劝酒,渐渐坐姿也不那么端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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