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她说情愿只做一个相夫教子,过粗茶淡饭日子的农家夫人。我百般推脱,是舅娘逼迫我干出这没下梢的事来。悔不当初啊!”黄巢堕泪道:“娘子她真的对我恁麽冷漠,视如路人了。”林岩道:“是我不该做出这伤风化的事来,舅父恨我就把我杀了,带走舅娘远走高飞!我也解脱烦恼了!”黄巢恶狠狠,掣出混唐剑就要动手。唬的林岩磕头捣蒜似的,连说:“舅父杀我之后,要好好善待舅娘。一切都是我的错,千万不要伤害舅娘肚子里的孩子。”黄巢一怔道:“你说你舅娘她怀了孩子!”林岩道:“舅父饶他母子性命罢!”求告不住。那黄巢深爱晓颖,一听这话,哪里还下得去手,害她一家三口?暗暗惭恨,垂泪唏嘘:“是我不能给她好日子过,毕竟夫妻不到头!罢!罢!罢!随她去罢!”“哏”地一声,把混唐剑插回剑鞘,道声:“我告诉你,以后别说是我黄巢的外甥!”愤然转身就走。林岩抹去眼泪,窃喜道:“幸好没有露陷!”疾步跑去,招呼众人热情送黄巢出了门。镇子上的人乍见黄巢驾着赤火驹一飞冲天,唬的大喊:“原来为咱出恶气的黄王爷爷是天神下凡啊!”撮土朝拜不已。林岩身心轻松,仿佛大病初愈,乐陶陶的跑回家里。晓颖问道:“适才那个怪模怪样汉子是谁?为甚直勾勾盯着我看?”林岩笑道:“他呀,是个过路的异乡人,听说娘子能治百病,慕名前来拜访,我怕他觊觎娘子美貌,故而打发他去了。”
忽地一声:“好啊,林岩你个畜生,给我家妹子吃了什么药,教她连亲夫也不认得了。”唬的林岩跌一跤,爬起来盯着孟珏海,吓的魂飞天外了。珏海就挥鬼头刀朝林岩头上劈去,晓颖眼光敏锐,叱叫一声:“好贼,敢杀我夫君!”气昂昂,手中仗剑截住珏海厮杀起来。鬼王被打的措手不及,失魂落魄的叫声:“妹子,是我啊!”急架还迎,哪敢懈怠。一场好杀:一个大力鬼王,一个素娥仙子。两个都姓孟,原本是兄妹。只为姻缘错了位,妹不识兄恼蛾眉。这个识破了机关,火烧五内。那个失忆发雷霆,伦理泯悖。这个畏首又畏尾,打的是苦脸愁眉。那个叱斗狠又辣,杀的是电掣霞飞。珏海痛骂林岩毒,竟敢败坏好门楣。缺阴德,甘做贼,拐了舅娘良心昧。那林岩,也叫苦,狡辩是非掉眼泪。刀剑相拼迸火花,鬼王怀柔命垂危。晓颖愈发打的猛,剑剑无情展神威。珏海且战且退,指责晓颖不该跟贼配。孟晓颖听不懂,嗔怒珏海是贼匪。珏海直呼倒了霉,打到庭院心疲惫。罢手叫停道:“林岩这个畜生,给我滚出来!”林岩跟了出来,惶恐道:“孟爷有话说呀!”珏海道:“我妹妹如何就不认得我了,你说!”晓颖怒道:“谁是你家妹妹?再敢胡说,看我一剑戳你个通明窟窿!你是什么鬼怪神魔,竟能跟我打这许多回合!”这时合院护卫教头率众风风火火赶来,将孟珏海团团包围。晓颖眼眸子充满敌意,握着剑死死盯着珏海,真是剑拔弩张,鱼死网破光景!林岩眼珠子一转,呵呵道:“大家都散了!散了!这是孟爷,原是娘子的哥哥哩。今日前来认亲,莫要罗唣!”晓颖诧道:“林郞,我如何又有一个哥哥,之前你怎的没有说过呢。”林岩道:“说来话长哩,娘子回家稍候。我跟孟大哥说几句话就好!”那林岩又藏狡计,哄得晓颖回房,径自来拉过珏海,揉眼睛流鼻涕,哽咽的说声:“孟爷我糊涂啊!”珏海愕然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哭哭啼啼作甚,快说啊!”林岩道:“舅娘她实实在在是忘记前世记忆了!”珏海道:“难怪她连我也不认识的了,还真跟我动手。你说怎么回事嘛!”林岩就故技重施,磕头认错胡编乱造,擦着眼泪扯谎道:“当日我们被那规辛追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得已撇了孩子方才得脱。舅娘竟一时受了刺激疯癫起来,后来好转她就心如死灰,恼恨舅父不体恤她母子,又嫌弃舅父模样丑恶,没有安稳日子过,以此决绝。忽一日来一个老神仙,说是有一瓶药能叫人忘去前世记忆,我劝她不住,娘子她抢过就喝下去了。是我不该啊,后来她就跟我在一起了。孟爷,我说的话千真万确,如有欺瞒,教我身首异处!”珏海骂道:“那你也不该就拐了她,干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来。”林岩慌说:“原该把她送回舅父身边,又恐违了她的初心,我千错万错,孟爷看我照顾她衣食无忧份上,饶我性命罢!”珏海怒道:“饶你狗命可以,我要带走我妹妹,教她认了亲夫,重续前缘!”林岩道:“孟爷万不可这样,娘子她肚子里怀了我的骨肉,舅父知道了,她母子性命休矣!”珏海闻言,如遭雷击,颤声道:“她有了身孕?”林岩道:“快要临盆了,他可是孟爷您的亲外甥啊!”珏海此时一颗铁石心肠,到变得柔弱了,说声:“你你,你这个猴崽子,跟我去教我妹妹认我!”林岩转悲为喜,忙爬起来跟着珏海,回到房里。林岩道:“娘子快来认你哥哥!”晓颖迟疑道:“林郞这是怎么回事?”林岩道:“这位孟珏海是你的哥哥,他是特意来找你的。”就说:“当日娘子忘了记忆,就连哥哥也不记得了。幸好孟大哥找来,真是天大喜事,阖家团圆了!”晓颖深信不疑,就向珏海道了万福,认了哥哥。喜的珏海眉开眼笑,注着她挺起的大肚子,着实哭笑不得,暗自嗟叹晓颖没下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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