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问道,“莹莹最近怎么样?”
提到莫家那位在贫民窟长大的小姐,福伯脸上露出一丝柔和:“莹小姐很懂事,夫人派人送去的钱物,她都推辞不肯多收,只说够用就好。前些日子还自己找了份在教会学堂帮工识字的工作,说是不能总靠着齐家接济。”
齐啸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那个在破旧屋檐下,眼神清澈倔强地说“啸云哥哥,我会靠自己活下去”的小女孩,已经慢慢长大了。他欣赏她的坚韧,却也心疼她的倔强。他知道,那份婚约,如同无形的枷锁,或许也让她倍感压力。
“暗中多照应些,别让她太辛苦。”齐啸云吩咐道。
“老奴明白。”
福伯退下后,齐啸云重新拿起那份密报,目光落在“江南码头”四个字上。冥冥之中,他有一种预感,真相,或许就隐藏在那片烟雨朦胧的水乡之中。
……
阿贝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了镇上。她先去了李府,将绣样交给管家。管家对她的绣工很是满意,爽快地结了工钱,又问她愿不愿意接一批更复杂的屏风绣活,工钱也给得丰厚。
阿贝心中欢喜,连忙应下。揣着比预想中多了一些的铜钱,她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看看天色还早,她决定去镇上的集市转转,买些便宜的米粮,再给爹娘扯块厚实点的布做冬衣。
集市上人来人往,颇为热闹。阿贝小心地护着自己的钱袋,在杂货摊和布摊前流连。
就在这时,一阵喧哗声从街口传来。只见几个穿着绸缎长衫、戴着瓜皮帽的男子,簇拥着一个油头粉面、摇着折扇的年轻公子哥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所过之处,摊贩们纷纷低头,敢怒不敢言。
“是鱼行的王大少……”旁边有人低声议论,“准没好事!”
那王少爷摇着扇子,眼睛在集市上逡巡,最终落在了阿贝刚刚离开的一个卖鱼老汉的摊位上。
“老李头,这个月的份子钱,该交了吧?”王少爷用扇子敲了敲摊板,皮笑肉不笑地说。
卖鱼的老汉脸色一白,哆哆嗦嗦地掏出几个铜板:“王……王少爷,这几天鱼价低,实在……实在就这些了……”
王少爷瞥了一眼那寥寥几个铜板,脸色一沉:“就这么点?你打发叫花子呢?”他身后一个壮硕的家丁上前一步,一脚踹翻了鱼篓,活鱼在地上扑腾,溅起泥水。
“哎哟!我的鱼!”老汉心疼地惊呼,慌忙去捡。
阿贝看得心头火起,忍不住上前一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那王少爷闻声转过头,看到阿贝,眼睛顿时一亮。他虽然阅女不少,但像阿贝这样清丽脱俗、带着水乡灵气的姑娘却少见。
“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长得可真水灵。”王少爷收起折扇,用扇柄轻佻地想去挑阿贝的下巴。
阿贝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动作,柳眉倒竖:“光天化日之下,请你放尊重些!”
“尊重?”王少爷哈哈一笑,“在这镇上,我王某人就是规矩!小娘子,跟了本少爷,保你吃香喝辣,何必跟着这穷打鱼的受苦?”说着,就要伸手去拉阿贝。
周围的人群窃窃私语,却无人敢上前阻拦。卖鱼的老汉也吓得不敢说话。
阿贝又气又急,紧紧攥着拳头,她知道跟这种人讲不通道理,正想着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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