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察觉的邪光。这渔村里,竟还有这般水灵的姑娘。
“哟,这是哪家的姑娘?找刘爷我有事?”他吐出一口烟圈,慢条斯理地问。
“刘爷,我是莫老憨家的阿贝。张婶家的事,我都听说了。大壮哥借了您的钱,是该还。可这船是他们家吃饭的家伙什,您把船扣了,等于断了他们一家的生路。能不能请您高抬贵手,宽限几日,让他们打了渔,卖了钱,一定连本带利还给您?”
阿贝声音清脆,条理清晰,周围不少村民都暗暗点头。
刘扒皮嗤笑一声,把水烟袋往旁边一递,旁边立刻有打手接过。“宽限?小姑娘,你当我是开善堂的?借钱还钱,天经地义!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拿船抵债,没得商量!”
“刘爷,利息那么高,本来就不合规矩……”
“规矩?”刘扒皮猛地提高音量,站了起来,指着阿贝的鼻子,“在这儿,老子就是规矩!没钱是吧?行啊!”他目光邪光地在阿贝身上打转,“看你小姑娘长得标致,跟了刘爷我,做我的九姨太,这张家的债,就一笔勾销,怎么样?哈哈哈!”
他身后的打手也跟着哄笑起来。
“你放屁!”水生气得脸色通红,就要上前理论,被铁柱死死拉住。
阿贝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冷得像结了冰。她挺直脊背,毫无畏惧地迎着刘扒皮猥琐的目光:“刘爷,请你放尊重些!欠债还钱,我们认。但这船,你今天不能动!”
“嘿!小娘皮还挺横!”刘扒皮恼羞成怒,一挥手,“给我把船拖走!我看谁敢拦!”
那两个船上的汉子立刻就要解缆绳。
“我看谁敢!”阿贝厉喝一声,一个箭步冲到船边,伸手拦在缆绳前,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两个打手,“今天谁要动这船,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她一个瘦弱的姑娘家,站在那里,竟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让那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一时都有些愣怔。
“阿贝!危险!快回来!”水生等人在后面急得大喊。
刘扒皮气得脸色铁青:“反了!反了!给我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拉开!”
一个打手伸手就要去抓阿贝的胳膊。阿贝眼神一厉,身子灵巧地一矮一旋,避开那只手,同时脚下看似不经意地一绊——
“哎哟!”那打手猝不及防,被她绊了个趔趄,差点栽进水里,狼狈不堪。
众人都惊呆了,没想到阿贝身手这么灵活。
另一个打手见状,骂了一句,挥拳就打来。阿贝不闪不避,眼看那拳头就要落到身上,她突然抬手,不知怎么动作,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打手的手腕已被她扣住,顺势往下一拧——
“咔嚓”一声轻微的脆响,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那打手抱着扭曲的手腕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阿贝用的,是跟村里一个早年跑过码头、练过几天把式的老渔民学的几手粗浅擒拿和关节技,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她心怦怦直跳,面上却强自镇定。
这一下,镇住了所有人。连刘扒皮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扎手。
“你、你……”刘扒皮指着阿贝,气得说不出话来。
阿贝甩开那打手,再次站定,胸口微微起伏,声音却依旧稳定:“刘爷,我说了,船,今天不能动。大壮哥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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