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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柳承业一口应下,他根本不信田倾国能织出值钱的云锦,这金钗早晚是他的。
立好字据,田倾国攥着字据走出柳家。梨春追上来安慰:“小姐别难过,等织出云锦卖了钱,就把金钗赎回来。”
“我知道。”田倾国擦了擦眼,眼神变得坚定,“我不光要赎金钗,还要让柳家父女付出代价。”
城外的织坊很破旧,就几台老织机。田倾国选了台还算完好的,刚要整理丝线,织坊的王老汉就迎了上来——他曾在田府做过织工,见了她格外热络:“田小姐放心,有我在,柳家的人绝不敢来捣乱。”
田倾国点点头,立刻投入干活。理线、穿综、投梭,手指在织机上翻飞。织“牡丹富贵图”这样的纹样,半点都马虎不得,她连吃饭都扒拉两口就回来,累了就趴在织机上歇会儿,手指被丝线磨出了血泡,挑破了缠上布条继续织。祖母的病、金钗的辱,都成了她的力气。
柳眉来过几次,见她织出的云锦有了模样,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却被王老汉拦了回去。柳承业也派人来打探,听说她真在埋头织锦,就没再为难——他还等着坐收渔利呢。
半个月转眼就到,“牡丹富贵图”终于织成了。田倾国站在织机前,看着锦缎上的牡丹开得雍容华贵,蝴蝶似要从锦上飞出来,眼泪差点掉下来。王老汉和梨春都看呆了:“田小姐的手艺,跟当年田大人一模一样!”
沈书言带着采买主事来验锦,一看就赞不绝口:“田小姐好手艺!这是三百两银子,你收好。”
田倾国接过沉甸甸的银子,心里百感交集。她留了一百两给梨春,让她请陈大夫给祖母诊治、买补品,自己揣着二百两往柳家赶。
柳家正厅里,柳承业和周氏正等着。见她回来,两人的眼睛都黏在钱袋上。“倾儿回来啦?云锦织好了?”柳承业的语气格外热络。
“嗯,这是三百两。”田倾国把钱袋搁在桌上,“欠表舅十两连本带利十二两,剩下的我要给祖母治病。还有字据,该还我金钗了。”
柳承业掂着钱袋笑开了花,从怀里摸出金钗递过去:“给你。”
田倾国攥紧金钗刚要走,就被柳承业叫住:“倾儿等等。”
“表舅还有事?”她警惕地回头。
柳承业搓着手献殷勤:“你手艺这么好,不如留在柳家布庄织锦?每月给你五两银子,怎么样?”他早打好了算盘,要把田倾国当摇钱树。
“多谢表舅好意,我要照顾祖母,没空。”田倾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别不识好歹!”周氏突然炸了,“要不是我们收留你,你早饿死街头了!如今挣了钱就想忘恩负义?”
“我还了银子,也付了食宿费,不欠你们的。”田倾国冷冷地说,“再胡搅蛮缠,我就去衙门告你们强占财物。”
柳承业没想到她这么硬气,一时语塞,眼珠一转又换了副嘴脸:“倾儿,我知道你要去京城找周太医。正巧我有朋友在京城织造局,你帮柳家织一年锦,我就帮你引荐。”
京城织造局?田倾国心里一动——爹当年就在那儿任职,或许能找到线索。但她清楚柳承业没安好心,摇了摇头:“我先照顾祖母,以后再说。”
刚走出正厅,就见梨春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惨白:“小姐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又晕过去了,陈大夫说,三天内找不到千年人参,就……”
田倾国拔腿就往后院跑。祖母躺在床上,气息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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