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字迹上还带着血迹。
“快走!”苏轼一把拉起地上的小坡,又一把抱起那个发烧的女孩,“他们要灭口了!”
话音未落,屋外已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利刃出鞘的铮鸣。
“包围这里!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那是蔡京手下的死士。
苏轼看了一眼四周,这屋子只有一扇门,被堵住便是瓮中之鳖。他急中生智,一脚踹向那早已腐朽的墙壁。在墙倒塌的瞬间,一股寒风夹杂着雪沫灌了进来。
“从这跳河!快!”苏轼将小坡和昏迷的女孩推了出去,随后自己也纵身一跃。
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吞没了三人。苏轼只觉得浑身像被无数钢针扎过,肺里的空气被挤压殆尽。他在水中拼命挣扎,一只手死死抓着小坡的衣领,另一只手托着女孩。
黑衣人冲到河边时,只看到河面上漂浮的几块碎冰和一道道涟漪。
“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与此同时,汴京城的另一端,司马光旧邸的废墟之上。
火光虽然已熄,但杀气却重燃。
那个神秘的黑衣“墨客”捂着左肩的伤口,在屋顶上飞奔。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红梅。
“站住!”
身后的追兵如附骨之蛆,紧追不舍。蔡京养的一批死士,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且轻功不俗。
墨客咬紧牙关,将那本用油纸包裹的账本塞进怀里。这东西是揭开真相的关键,绝不能落入蔡京手中。
前方是一道深巷,死路。
墨客脚下一顿,猛地发力,顺着墙壁向上借力,三两下攀上了巷口的一棵老槐树。他刚一落上枝头,两道寒光便已袭来。
他侧身一滚,堪堪避开,但右腿还是被划了一道血口。
“哼,身手不错,可惜跟错了主子。”领头的黑衣人落在他面前,长刀横胸,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把东西交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墨客喘着粗气,靠在树干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跟错主子?至少我问心无愧。不像你们,助纣为虐,将来史书工笔,你们便是千人唾骂的乱臣贼子!”
“史书?”黑衣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等蔡大人执掌大权,我们便是开国功臣!受死!”
黑衣人暴起发难,长刀劈头盖脸地砍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低沉的佛号忽然在夜空中炸响。
“阿弥陀佛。施主手中之刃,杀气太重,恐伤天和。”
一道灰影如鬼魅般从侧面的阴影中窜出,速度竟比那黑衣人更快。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黑衣人的长刀竟被一根枯木枝挡住了!
黑衣人虎口发麻,大惊失色,连退数步:“谁?!”
阴影中走出一个身披破旧袈裟的和尚,手里拿着一根秃了毛的扫帚。他面容清瘦,双眼却如深潭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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