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想起五年前那个雪夜,他确实让鹿鲤跪了10公里,那时他满心都是安笙的死讯,眼里只有滔天的恨意,根本不想听鹿鲤的解释。
鹿鲤趁机挣脱他的手,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她的礼服被磨破了,膝盖处渗出暗红的血,额角的伤口还在流血,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刀。
现在的西门迟瑞依旧认定安笙是因为鹿鲤的嫉妒被痛下杀手。
巷口忽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两道刺眼的光柱刺破黑暗。
鹿鲤回头,看到寒渊的车停在巷口,男人正站在车旁,黑沉沉的目光落在她淌血的额头上,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她有些错愕,寒渊居然跟了他们一路吗?
寒渊迈开长腿朝这边走来,皮鞋踩在石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他没看西门迟瑞,径直走到鹿鲤身边,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走了。”
他的声音很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放开她!”
西门迟瑞猛地上前,想抓住鹿鲤的手腕,却被寒渊侧身挡住。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一个戾气横生,一个冷若冰霜,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西门迟瑞!”
寒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再动她一下,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以我寒家在海城的地位和实力,跟你拼一拼还是可以的。”
他的手悄悄按在腰间,那里藏着把枪,那是他当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时,唯一带走的东西,如今却成为了他保护鹿鲤的最后防线。
西门迟瑞看着寒渊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又看向鹿鲤。
女人靠在寒渊怀里,长长的睫毛上沾着血珠,像只受伤的蝶。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安笙生前说过的话:“迟瑞哥哥,阿鲤那孩子看着厉害,其实心最软了,你要多照顾她。”
鹿鲤忽然觉得累了,她靠在寒渊的怀里眨巴着那双好看的眸,然后缓缓的闭着眼睛。
西门迟瑞没动,只是死死盯着她。
他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破绽,找到五年前那个会怯生生跟在他身后的影子,可看到的只有一片冰封的荒原。
“你当初为什么不杀了我?”
鹿鲤忽然睁开眼,目光直直地撞进他的眼底。
“是怕脏了自己的手,还是……心里其实知道我没做?”
西门迟瑞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个问题像根刺,在他心里扎了五年。
每次午夜梦回,他都会问自己同样的问题——明明恨到极致,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却没有杀了她。
他找不到答案。
鹿鲤看着他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