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警察局递来的‘证据’,连问都没问我一句,就认定了我是凶手。你不觉得自己过于自信了吗?”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西门迟瑞尘封已久的记忆。
他当时的确被那份证据刺激到了,因为那把鲜血淋漓的刀上面有着鹿鲤的指纹。
想到这里的西门迟瑞,余是他再次失控的启动了车子。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刺破了夜空,鹿鲤也没再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出神。
这条路她认得,青石板铺就的老巷蜿蜒曲折,墙缝里仿佛还嵌着五年前她叩首时磕掉的牙屑。
那时她穿着单薄的白色连衣裙,从巷头跪到巷尾,额头磕得血肉模糊,只为求西门迟瑞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可他连车窗都没摇下来。
“砰——”
车门被猛地拽开,西门迟瑞的手像铁钳般攥住她的后领,将她狠狠的甩在了青石板上。
鹿鲤因膝盖撞在坚硬的石面上,传来钻心的疼,鹿鲤却没哼一声,只是撑着地面抬头看他。
男人居高临下地站着,衬衫领口被夜风掀起,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将她吞噬。
“磕头!”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磨过砂纸。
“从这里,磕到巷尾,给我磕够10公里。”
鹿鲤笑了,笑声在空荡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凄厉。
她抬手擦掉因撞车窗嘴角流出来的血沫,故意挺了挺胸,露出礼服领口下那道狰狞的疤痕——那是监狱里的管教用警棍抽的,就因为她说了句“我没杀人”。
“西门迟瑞,你敢不敢让安笙出来,问问她要不要我磕头?”
话音未落,她的后颈就被狠狠按住,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
“咚”的一声闷响,鹿鲤的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金星。
他还在用力的将鹿鲤的头一次又一次狠狠的磕在地面上,粗糙的石面磨得鹿鲤额头火辣辣地疼,血腥味混着巷子里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
“道歉!”
他低吼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给安笙道歉!”
鹿鲤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像一朵朵绽开的红梅。
她忽然偏过头,避开再次落下的撞击,血珠溅在西门迟瑞的皮鞋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五年前我跪过。”
她的声音带着血沫,却字字清晰。
“那天雪下得特别大,我跪到意识模糊,你开车从旁边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盯着他胸前的口袋,那里鼓鼓囊囊的,装着他从不离身的钱包——里面夹着安笙的照片,穿着实习生白大褂笑靥如花的样子。
可谁也不知道,那张照片的背面,是安笙写给她的字:“阿鲤,等我做完这台手术,就带你爬山。”
西门迟瑞的动作猛地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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