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在小舟将冰冷的陶片贴上他脊椎的瞬间,一股极致的寒意瞬间窜遍全身。
但,仅此而已。
没有肌肉痉挛,没有战栗,他的身体像一块顽石,对这种强烈的刺激毫无反应。
监测仪上,心率依旧是60。
失败了。
“换方案。”沈默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高频杂音,干扰前庭系统。”
苏晚萤立刻在电脑上调出一段混合了白噪音和刺耳刮擦声的音频,戴在沈默头上。
巨大的噪音足以让普通人瞬间头晕目眩,恶心呕吐。
沈默静坐着,面无表情。
除了耳膜在物理上被动震动,他的身体内部,依旧一片死寂。
再次失败。
寄生体对这种可预期的外部刺激,已经有了完美的应对方案。
它像一个最高权限的系统管理员,直接从底层逻辑上屏蔽了这些可能导致“宕机”的指令。
苏晚萤和小舟的脸上都流露出失望。
沈默却闭上了眼睛。外部刺激无效,那就只能从内部寻找突破口。
他的思绪潜入记忆的深海,搜寻着那些被遗忘的身体档案。
他想起了七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他在母亲怀里浑身滚烫,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碎裂,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高烧惊厥。
那是一种源于大脑内部的、无法被外部指令压制的系统性紊乱。
他找到了。
沈默开始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呼吸,放缓,再放缓,直到几乎停止。
他主动引导自己进入一种轻度的缺氧状态。
一分钟后,他的视野边缘开始变暗,耳边传来嗡嗡的鸣响。
两分钟后,他感觉四肢的肌肉纤维开始发出不受控制的颤抖信号。
就是现在。
当他眼前彻底发黑,左臂猛然抽搐的刹那,他“看”到了!
寄生体第一次出现了延迟响应!
就像一个疲于奔命的消防员,终于漏掉了一个小小的火点。
在他左耳后方,那道灰质肿瘤留下的细微裂纹处,缓缓渗出了一滴液体。
不是以往那种不祥的黑液,而是一滴清澈的、类似组织液的清水。
与此同时,他耳边那永恒不变的低语,中断了。
一秒,两秒……整整七秒!
抓住这黄金般的七秒窗口,沈默的手快如闪电。
他一把扯开桌上声纹仪的外壳,抽出里面的两根神经荧光导线,看也不看,凭借着早已烂熟于心的解剖学知识,一端精准地反向接入自己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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