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晶点。\"没用的!\"她回头时,眼白里爬满血丝,\"这墙硬得像花岗岩,我刚才看见......\"她的声音突然哽住,\"看见三十年前的记录员,二十年前的,十年前的......她们都在不同的办公室写遗言,最后都被自己的字活埋了。\"
沈默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墙面。
原本被荧光涂料覆盖的地方,正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用酸蚀出来的:\"所有续写之人,皆为备选容器。\"
\"容器......\"他重复这个词,喉间的硬结突然又往上顶了顶。
这次他清晰地尝到了血味,不是铁锈,是陈血,带着腐叶的腥气。
\"沈老师!\"
小舟的手语在他眼前快速翻飞。
这个聋哑少年不知何时接通了信号放大器,骨导耳机线缠在他手腕上,像条银色的蛇。
他拽着沈默的衣袖,另一只手举着平板电脑——脑波监测图上,原本规律的α波被锯齿状的尖峰彻底覆盖,每三分钟就有一个陡峭的波峰,对应着\"我已录毕\"的声纹。
\"外源性节律?\"沈默皱眉。
他认得这种波形,像极了自动校验程序的脉冲信号。
小舟用力点头,手指在平板上划出一行字:\"你的语言中枢被接管了,只能复读死者的结尾。\"
整栋大楼突然陷入黑暗。
应急灯的红光骤然熄灭,会议室陷入绝对的寂静。
只有墙上那台老式挂钟还亮着幽绿的荧光,指针停在\"21:14\",秒针的滴答声被放大成擂鼓。
\"遗言录毕,接任者见证。\"
这次的声音来自沈默自己的喉咙。
他惊恐地捂住嘴,可声波还是从指缝漏出来,清晰得像是有人站在他胸腔里念台词。
苏晚萤抓住他的手腕,他能感觉到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
\"不是你......\"她的呼吸喷在他耳畔,\"是残响找到了新容器。\"
黑暗中传来阿彩的冷笑。\"早该想到的,\"她的刮刀在墙上刮出火星,\"我们解的不是林秋棠的执念,是整个记录员系统的回收程序。
那些押煞符根本不是镇邪,是给新容器贴封条。\"
\"那石碑......\"沈默的声音不受控制地继续,\"生态园的石碑......\"
\"在激活。\"小舟突然指向窗外。
月光透过百叶窗漏进来,照在阿彩脸上。
她的瞳孔里映着远处的微光——生态园方向,原本刻满忏悔的石碑正在渗出新字。
那些字不是用刀刻的,是从石缝里长出来的,笔锋生硬得像打印体:\"新记录员,待激活。\"
沈默的后背抵上了墙。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拖在地上发出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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