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指尖几乎要戳破掌心,竺砚秋才抬起脸:“我去看看。”
“茉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看看你闯了多大的祸!”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人带着怒气的声音。
“这可是你小姨花了一整个月亲手做的香柜!你不但把柜子砸坏了,还把里面的线香都碾碎了,看我不打死你!”
竺砚秋眉目冷了些,走进去就看到穿着白色居家服的女人,坐在陆序白的书桌上。
抱着只黑猫,一下下轻拍它的屁股。
看不出半点责怪,反而还带着宠溺。
“穗穗,”看到她进来,竺望舒叫她,“茉莉太皮了,不好意思啊。”
表情和语气都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她身后,两个仆人正在打扫。
竺望舒说得没错,这柜子是她花了一个月设计,亲手做的。
陆序白有失眠头疼的问题,柜子里的线香都是她按照陆序白的喜好和需要精心调配的。
所有的材料和工序,都没有经过第二个人的手。
就为了陆序白能顺心舒服些。
现在,她花费无数心血做出来的柜门、隔板被当成破烂扫进畚斗。
古法制香繁琐枯燥。
她熬了数个大夜配的香方,一条条手工搓成的线香被碾成烂泥,脏兮兮地糊在地板上。
竺砚秋的手指蜷缩了下。
也好,她想,挺符合她跟陆序白此刻的感情状况。
竺望舒见她没反应,突然偏了下身子:“啊,我忘了,前几天茉莉还害你进医院了。”
“我难受了一夜呢。猫不懂事,你别放心上。”
黑猫盘在她腿上,用冰蓝的眼睛幽幽看她。
竺砚秋克制着不去看黑猫,淡声道:“畜生不懂事,我不计较。”
她掀起眼皮看竺望舒,“人管不住畜生,那真是不如畜生了。”
竺望舒笑容僵住:“穗穗,你说什么?”
“这么喊我,你不膈应?这可是陆序白给我取的小名。”
竺砚秋懒懒的,“为了我又要嫁给植物人,又要装好姐姐,可难为死你了吧?”
竺望舒的脸色彻底变了:“穗穗,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难过。我是真心诚意跟你道歉的!”
“哦,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畜生除了香柜别的都没砸,还知道碾香?”
“我怎么知道?”竺望舒眼眶含泪,“我已经道歉了,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我知道我住进陆家你不高兴,但这是序白非要我住的,我拒绝不了。”
竺砚秋似笑非笑地看她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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