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怎么能成姥姥家?这小子是咱们把弟,顶多是丢到把弟家!”
侯不明一指张定方:“还有外人在,这不是丢到了外家么?”
侯不白跳将起来,道:“那也不是姥姥!”
卫凌羽顿感焦头烂额,为防它们没完没了地喋喋不休下去,站在中间,按住它两个肩头,道:“二位兄长,是谁把你们吊起来的?”
侯氏兄弟一副惭愧模样,支支吾吾,问东答西,不肯如实相告。
卫怜钗掩唇轻笑了一下,拉了拉卫凌羽的衣袖,道:“哥,这还用问么?指定是它们的师父干的。”
卫凌羽将信将疑,向侯氏兄弟道:“两位哥哥,是这样么?”
侯氏兄弟面面相觑一会儿,才道:“女娃子心眼儿忒多!”顿了顿,续道:“不错,正是那老家伙给我们哥儿俩吊起来的。”
见卫凌羽脸上疑云忽生,情知他是好奇飘羽真人为何将它们吊起来,索性直接摊牌,道:“老家伙大限将至,没几年好活头了,非得我们哥儿俩回去一个当什牢子的观主。我们不答应,便被它限制了行动,吊在这里。”
卫凌羽见它们始终不变回人形,道:“真气运行不得?”
侯氏兄弟道:“照啊!法术也施展不了啦!好在过的三个对时便会解开。”
卫凌羽担心它们这三日间再遇上什么仇家,便道:“二位哥哥要去何处?不妨与我们一道而行。”
侯不明道:“你是怕我们着了别人的道儿?”
侯不白道:“好小子,也忒瞧我们不起了!”
卫凌羽还要说话,侯氏兄弟业已齐齐纵跃而出,转瞬间奔出数丈。他正要去追,卫怜钗揪住他衣袖,道:“哥,你还不了这二位的脾性么?”
卫凌羽心道:“不错。”侯氏兄弟虽一时失了修为,但骨子里有股傲气,绝不肯受人荫护。只是侯氏兄弟在江湖上毕竟结怨颇多,他与它们又有金兰之义,终究是有些不大放心。
一夜无话,次晨首途,数日后过了黄河。张定方决意要往两湖之地谋生,卫凌羽赠他十两银子以为路资,张定方数拜而别。
东行月余,抵至会稽郡钱唐县。卫氏兄妹外家嵇氏乃是钱唐大户,向人打听,即知嵇家所在。
三人在客栈下榻,次日吃过了早饭,寻到了嵇家庄,向门丁递上拜贴,说明来意。
那门丁听卫凌羽自称家主外孙,将信将疑,但也不敢怠慢了卫氏兄妹,赶忙进去通报。
嵇雄已近花甲之年,但曾任五兵尚书,气度从容。吃过了早饭,正在用茶,忽见门丁慌慌张张闯进门来,口里直呼“老爷”,放下茶盏,道:“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门丁向他呈上拜贴,道:“老爷,您的外孙、外孙女来了。”
嵇雄自被革职、女婿被贬江夏以来,两家再无音信往来,突然听到外孙登门,不禁怔了一怔,也不去接拜贴,立即起身向外走去。
门丁快步跟上嵇雄,出了院,开了门。嵇雄止住脚步,只见门外恭立三个少年男女,当中的少年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神态模样酷似女婿;再看右首的少女,眉眼间更是像极了女儿,即知来人绝非冒名顶替,确是自己的外孙、外孙女无疑,顿时欣然。
卫氏兄妹见嵇雄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即知是外祖父到了,齐齐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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