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毬!于是在余震的晃动中,坦然吃下了一碗肥肠面。
四川的肥肠面,引得陈晓卿在地震余震中仍坦然吃下一碗
与他和肥肠的“生死之交”相比,我有点拿不出手,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去过江油。前些天去成都,“成都民间吃饭大使”杨畅娃跟我说,每年三月底,江油山里有大片的辛夷,开粉色的花,树很高,成片的花海,看上去美爆了,比日本的樱花要漂亮一千倍。她还把手机里的照片给我看,果然是朦胧仙气,花海如梦。于是我决定了,今年专门去江油做一把“花吃之旅”,这个旅行团的名字是“辛夷花吃了那肥肠”,想一想就觉得汁水丰沛,脂肪肥沃,可以一梦千里,可以以梦为马。
江油山里有大片的辛夷,朦胧仙气,花海如梦
即便我还没有去过江油,也不代表什么,毕竟我在川渝大地上,都留下了我满脑肥肠的身影。
在成都,随便进入一家路边苍蝇馆,都能吃到不错的肥肠,最佳的吃法不是爆炒,不是红烧,不是干锅,也不是炖,而是切一盘卤肥肠,慢慢下酒,如果觉得肥肠有点腻,旁边配上花毛一体便可。有一次我在成都玉林的一家小馆子吃卤肥肠,吃到深处人孤独,拍了张照片发到微博,我说:“许多人问我最爱吃什么,我一直恍惚其词,今天我坦白:今生今世,我最爱的食物就是这个了,只愿与它死生契阔。”居然引起一片感慨,众吃货纷纷留言,表达自己对肥肠的仰慕之情,我看了很是欣慰,吾道不孤矣。
切一盘卤肥肠,慢慢下酒,如果觉得有点腻,旁边配上花毛一体便可
在成都我总忘不了找一家肥肠粉的店,吃一碗肥肠粉,加两个冒节子,一个牛肉锅魁,一份拌卤肥肠,这算是标配中的标配。冒节子算是四川独有的叫法,肥肠粉往往都是现场制作,一个小伙子把红笤粉压制成条状,在锅里煮熟,加入各种卤汁和作料,最后放上几个冒节子。冒节子是打了节了肥肠,看上去像个戴了礼帽的肥肠绅士。妙处在于冒节子里面灌满了汁水,吃一口汁水四溢,端的是香浓。
吃一碗肥肠粉,加两个冒节子,一个牛肉锅魁,一份拌卤肥肠,这算是标配中的标配。
这次去成都,还是对此念念不忘,于是放弃了种种宴请,偷偷去了甘记肥肠粉,还是没有位子,只能坐在户外,还是许多人,还是没有啥服务,还是有许多味精,但是坐在那里,肥肠粉端上来,冒节子圆滚滚的跟我打一个招呼,我才觉得到了成都。
冒节子里面灌满了汁水,吃一口汁水四溢,端的是香浓
在成都还有一种别致的吃法,蘸水肥肠,吃蘸水肥肠的地方是在双流的无名蘸水肥肠。大碗的肥肠白白嫩嫩,简直是肥肠届的傻白甜,还要配上莲花白,打一个蘸水,明明是肥肠,但是吃出初恋般的不忍亵渎感,也是绝妙。
大碗的肥肠白白嫩嫩,简直是肥肠届的傻白甜
而在重庆,也少不了找一些绝妙的肥肠所在。这次去重庆,又有新发现,也是一家小馆,也是没有位子,也是在户外坐着,这里的拌肥肠堪称妙。但是这个地方在哪,我还是先憋着,私藏着。
这个地方在哪,我还是先憋着,私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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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肥肠,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到了西安,就成了葫芦头。西安是众多吃货的主食天堂,我最喜欢的就是葫芦头。据说葫芦头最初始的来源是孙思邈,葫芦头与羊肉泡馍的做法类似,只不过羊肉换成了肥肠。肥肠做之前也需要细细捯饬,经过种种手段使腥臊尽去,猪骨与母鸡熬成乳白色的汤,香浓异常。
西安是众多吃货的主食天堂,我最喜欢的就是葫芦头
且说有一次,一家洋酒品牌在西安做了一次盛大的品酒会,我们从北京乘坐私人飞机到西安,去了当地最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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