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以后我会帮更多人留住药香里的时光”。
二、药碾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蜜香 —— 是刚刷在黄芪上的蜂蜜味,指缝里还沾着点阿胶碎屑,是昨天烊化阿胶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景年中药铺” 的暖光落在工作台上,淡米色棉布上,李爷爷的膏方药材正躺在那里:阿胶敲碎在陶瓷罐里,枸杞装在竹筛上;左手握着父亲传的铜药碾木柄,枣木的温润贴着掌心;右手捏着块软毛刷,刷毛上还沾着枸杞的碎屑;脖子上挂着块药匙吊坠,是孙女用父亲的旧铜药匙改的,刻着 “药香” 二字,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 1999 年碾药时被药碾轮蹭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 —— 我变成了许景年。
“沙沙”,门口的艾草被风吹得响,像父亲当年筛药材的声音。我低头看着工作台上的炮制清单,第一条是 “7 点熬李爷爷的膏方”,第二条是 “9 点碾小孙的积食药”,“得赶紧熬,李爷爷等着喝膏方过冬,小孙还等着药粉吃饭”。
手机在帆布药匣里震动,是张奶奶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点急切,还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声:“景年啊,我孙孙积食了,今天能把药粉碾好吗?孩子哭着不吃饭,要是太急,我就先带他来你铺里,你帮着看看”。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 75 元钱 —— 是昨天帮王阿姨炮制药材赚的 35 元,加上之前攒的 40 元,总共 75 元。够买块芝麻糕(6 元),再给陶瓷药罐买块新棉垫(8 元,旧的棉垫磨破了,熬膏方时罐底会烫),剩下的 61 元得留着买新的蜂蜜,王阿姨的蜜炙黄芪还等着刷蜜。
“爸,今天我要给李爷爷熬膏方,给小孙碾积食药,您放心,我按您的规矩来,蜜炙九遍,碾药二十圈,不偷工”,我对着父亲的铜药匙小声说,然后把李爷爷的阿胶罐放在炉火旁,“先烊化阿胶,火要小,边搅边熬,别糊底”。
我往炉火里加了点煤,火苗变得柔和,“爸说‘烊化阿胶要文火,火大了会糊,药效就没了’”;然后拿起竹筷,伸进陶瓷罐里搅阿胶,“每搅十圈,停一下,让阿胶融得匀”。刚搅了一会儿,李爷爷就来了,手里提着袋刚炒的花生,“景年,麻烦你了,这花生你边熬边吃,解闷”。我笑着说 “爷爷您坐,阿胶快烊化好了,您等着看,熬出来跟去年的一样润”。
李爷爷凑过来看,指着罐里的阿胶说 “就是这色!琥珀色,你爸当年烊化的阿胶也是这色,熬出来的膏方甜润,不糊嘴”。我心里暖烘烘的,继续搅,“您放心,我多搅会儿,让阿胶融得更透”。
烊化好阿胶,我加进浸好的枸杞,“枸杞浸了两小时,酒气去了,您喝着不辣”;然后加饴糖,“您牙口不好,多加点饴糖,甜一点”。熬了半小时,膏体开始挂旗,我用竹筷蘸了点,滴在凉水里,凝成了块,“好了,爷爷,膏方熬好了,晾一会儿就能装罐了”。李爷爷接过罐,摸了摸罐壁,眼泪掉了下来,“谢谢景年,这膏方熬得比去年还好,你爸要是在,肯定高兴”。我帮他把膏方盖好,“您拿好,每天早上冲一勺,用温水,别用开水,会破坏药效”。
送李爷爷出门时,张奶奶抱着小孙来了,小孙哭着闹着不吃饭,“景年,你快帮着看看,孩子积食好几天了,就等着你的药粉”。我赶紧把炒麦芽和鸡内金放进铜药碾,“张奶奶您坐,我这就碾,很快”。
我握住药碾木柄,慢慢推碾轮,“一圈、两圈…… 二十圈,爸说‘碾二十圈,药粉才细’”;碾完后,我把药粉倒进 80 目筛,轻轻晃,“去粗末,留细粉”。刚筛完,我翻了翻父亲的《中药炮制手册》,想确认药量对不对,突然发现第 35 页有张便签 —— 是父亲 1998 年写的 “小儿积食:炒麦芽 10g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