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冒着热气,烫得我手心有点疼,“小心点,别烫着”。老板笑着说 “兰姨,又给老周买肉包啊?今天的肉馅多,还放了葱花,老周肯定喜欢”,我点点头,付了 70 元,65 元买药,5 元买肉包,口袋里只剩 10 元,攥在手里有点硌,却很踏实 —— 至少老伴的药有了,肉包也有了,不用让他饿肚子。
我把肉包递给老伴,他接过包,用手摸了摸,有点烫,吹了吹才咬了一口,嘴角沾了点油,笑着说 “香,葱花…… 好吃”。我帮他把降压药放进兜里,药瓶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的药片,“记得中午吃,一次一片,别多吃,也别少吃”。他点点头,把药揣进贴身的口袋里,用手按了按,怕掉出来,像在藏宝贝。
回到裁缝铺,我继续改汉服。雪纺布很滑,珠针总掉,我就多扎了几枚珠针,“别掉了,掉了要重固定”。12 点半,终于改完了,我把汉服递给小吴,“你试试,不合适我再改”。小吴试了试,转了个圈,裙摆飘起来,笑着说 “兰姨,太合身了!比我想象的还好看,漫展拍照肯定好看”,非要多给 10 元钱,“兰姨,您辛苦了,这 10 元您拿着买水喝”,我却摆手:“说好 20 元就是 20 元,多收了我心里不安,你能喜欢就好,下次改衣服还来找我”。小吴没办法,只能收下钱,说 “兰姨,下次我还来您这改衣服,您改得比别人好”。
送小吴出门时,我看见王奶奶站在门口,手里提着袋苹果,苹果是红富士,又大又红,“秀兰,棉袄改好了吗?我来取了,孙女在家等着呢”。我赶紧把棉袄递给她,“改好了,您让孙女试试,不合适再拿来改,别客气”。王奶奶接过棉袄,摸了摸针脚,笑着说 “你改的肯定合适,我信你,你心细,比外面的裁缝铺好”,非要把苹果塞给我,“这苹果你拿着,给老周吃,补补身体”,我推辞不过,只能收下两个,“谢谢奶奶,太多了我也吃不完”。
傍晚收摊时,我正整理布料,手机响了,是孙女发来的视频电话,屏幕里她举着张设计稿,稿纸上画着件连衣裙,“阿婆,我设计的衣服入围比赛了!还加了您教的藏针缝,评委说我的针脚做得好,比别人的精致”。我拿着手机,对着布纹本里的设计稿,那是孙女上个月寄来的,稿纸上还画着小梅花,“娃真棒,阿婆就知道你行,藏针缝没白学,以后肯定比阿婆厉害”。孙女说 “放假我就回去,跟您学踩缝纫机,咱们一起做衣服,我还带了台新的电动缝纫机,比您的老蝴蝶牌省力,您就不用那么累了”,我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落在手机屏幕上,晕开孙女的笑脸,“好,阿婆等你回来,教你踩缝纫机,咱们一起做衣服”。
挂了电话,我牵着老伴在社区散步,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并肩的时光。他突然指着裁缝铺的方向,说 “缝纫机…… 响了,咔嗒…… 咔嗒”。我停下来,抱着他,笑着说 “咱们的日子就像这针线,虽然有磕磕绊绊,却能缝出暖和的日子,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他点点头,靠在我怀里,远处传来梧桐叶的 “沙沙” 声,像在为我们的时光伴奏,温柔而绵长。
三、针线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鼻尖还留着棉线的淡香和肉包的麦香,右手食指的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杂货店柜台的凉意 —— 我变回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刚整理好的袋装盐,袋口的夹子没夹紧,撒了点盐在柜台上,像撒了把细碎的时光,反射着晨光。
窗外传来巷子里的笑声,是街坊们在聊天,夹杂着孩子们的打闹声,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社区群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像小太阳一样暖,照亮了整个屏幕:
“@所有人 天大的好消息!林姨老伴的病情有大好转啦!社区安排了康复师每周二、周四上门两次,现在他能记得更多布料的名字,还能帮林姨理线轴、叠布料,上次我看见他帮林姨把藏青线和白线分好,放在缝纫机旁,说‘秀兰用,方便’!康复师说这是‘布料记忆锚点’的作用,布料成了他的‘安全物’,恢复得比预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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