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齿轮里的时光 (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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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二二 ↓

‘守着它,就能守着饭碗,守着人心’,我这一辈子,还真没辜负师傅的话”。

    台面上嵌着 12 个圆形凹槽,每个凹槽直径 5 厘米,深 1 厘米,是 1986 年马文才用钻头一点点钻出来的,当时没有电钻,全靠手拧,钻了整整三天,手上磨出了三个水泡。边缘打磨得光滑无刺,用手摸上去像婴儿的皮肤。最小的凹槽里放着三把镊子,分别是 0.5 毫米、1 毫米、2 毫米的,镊尖亮得能反光,是用医用不锈钢做的,“这种钢软硬度刚好,夹小齿轮不会滑,也不容易断”。0.5 毫米的镊子柄上缠着圈红棉线,是去年镊子柄有点滑时缠的,棉线已经发黑,上面还沾着点机油,他却舍不得换,“缠久了有手感,换了新线反而夹不准,上次换了新线,夹游丝时差点弄断”。

    中间的凹槽里放着套螺丝刀,共 6 把,刀头细得像绣花针,最小的刀头直径只有 0.3 毫米,是用来拧表芯里的微型螺丝的。木柄是用酸枣木做的,是 1998 年马文才在山上捡的酸枣树桩,自己打磨的,被他攥了 38 年,已经形成了温润的包浆,木柄上还留着他右手食指的浅痕 —— 是年轻时握刀太用力,压出的印子,现在每次拿起螺丝刀,食指都会下意识地贴在浅痕处,“这样才知道刀头朝哪个方向,不用看也能拧螺丝,上次停电,我摸着这道痕,照样把表芯的螺丝拧下来了”。

    最大的凹槽里是个铜制工具盘,直径 15 厘米,分了 6 个扇形小格,每个格子边缘都刻着对应的零件名称:“游丝”“表蒙胶”“小齿轮”“螺丝”“弹簧”“密封圈”。铜盘是师傅传给他的,底部刻着 “匠心” 二字,是师傅用篆刻刀刻的,字体呈隶书,笔画间还留着师傅当年刻错后修改的细痕 ——“匠” 字的最后一笔原本短了点,师傅又补了一刀,现在还能看见补刻的痕迹。现在铜盘沿缺了个小口,是去年修张奶奶的老怀表时,不小心摔在修表台上磕的,他用细砂纸磨了整整一下午,从粗砂纸换到细砂纸,把缺口磨得圆润,“虽然缺了块,却像师傅在提醒我,修表要稳,不能急,上次急着赶工,就把这铜盘摔了”。

    修表台正中央,放着块磨破边缘的放大镜,银色镜框锈得发暗,是 1988 年师傅送他的生日礼物,当时师傅说 “你眼神好,但修细活还是得用放大镜,别把眼睛熬坏了”。他用细铜丝在镜框断裂处缠了两圈,铜丝接口处还特意拧了个小圆环,怕刮到手。镜片直径 8 厘米,边缘有道浅痕,是去年修张奶奶的老怀表时,镊子没拿稳,摔在台面上磕的。他每次用放大镜前,都会先对着晨光转两圈,找到没划痕的区域,再架在鼻梁上:“别让划痕挡了齿轮,不然容易看走眼,把好零件当成坏的扔了,上次就因为没注意划痕,差点把一根好游丝扔了”。

    放大镜的木柄上,还留着他右手食指的浅疤印 —— 是 25 年前修一块 1950 年代的老怀表时,被镊子尖扎的。当时那块怀表的表芯锈得厉害,他用镊子挑锈迹时,镊子滑了,尖扎进了食指,流了好多血,他只用块干净的布条裹了裹,继续修表,直到把表修好才去诊所包扎。现在疤痕呈淡粉色,像条细小的蚯蚓,每次捏细小齿轮时,食指还会下意识蜷一下,像在避开旧伤,却一点不影响速度,“疤痕记着错,以后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这疤痕跟着我 25 年,提醒我修表要心细”。

    我整理货架时,总看见他在修表台前弯着腰,头几乎贴在放大镜上,后背形成一道弧度,像座小小的拱桥。给张奶奶修 1978 年的上海牌怀表,他会先把怀表放在铺着淡粉色绒布的托盘里 —— 绒布是孙女小时候的围巾改的,洗得发白,却格外柔软,“老怀表的表壳薄,绒布能防磕碰,不然磕出个坑,就再也弄不平了,张奶奶说这表是她老伴参军时带的,当时过湘江时,表掉进水里,捞上来还能走,现在可不能被我磕坏了”。

    他从铜盘里拿出软毛刷,刷毛是用羊毫做的,细得像蚕丝,是他&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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