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更广的文坛引起轰动。
然而,问题也随之而来。
很快,市面上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版本的《春江花月夜》。原来,当时肖尘几人藏匿碎片时,并未约定顺序,有些碎片被发现时,其前后文句本身就存在多种衔接的可能。于是,有人认为“江畔何人初见月”应在“江月何年初照人”之前,有人则坚决反对;有人认为“不知乘月几人归”是结尾,另一派则坚信“落月摇情满江树”才是真正的收束。
“逍遥侯留下的《春江花月夜》,到底是不是只有九部分?”
“这九部分的正确顺序,究竟为何?”
“是否存在未被发现的第十份、甚至更多碎片?”
文坛的第一个“悬案”就此诞生。各方争论不休,谁也无法说服谁,因为唯一的知情者——肖尘,自离开后,对此事再未给出过任何回应。
他仿佛随手在文坛投下了一颗石子,然后便潇洒地转身,任其激起千层浪,自己却已置身事外。
于是,继“肖半句”之后,他在文坛又喜提了一个新的、带着几分戏谑的名号——“藏诗侯”。
而当那位曾向肖尘挑战的才子姬正兴,还在为他的“江月”诗苦苦搜寻灵感、字斟句酌之时,永和城的书坊里,至少三个不同版本的《春江花月夜》已经开始刊印发售,并且每一版的拥护者都坚信自己手中的才是“正统”,争论得面红耳赤,好不热闹。
姬正兴拿着自己刚写了两句的诗稿,看着书坊里热火朝天的景象,听着周围文人关于“藏诗候”真迹顺序的激烈辩论,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只觉得胸口憋闷,那口酝酿已久的诗气,似乎怎么也提不上来了。
过了繁华的永和城,接下来的路途便显得有些平淡。
虽不至于荒凉,但也少见像样的大城,不过县城也有县城的风貌,不会让肖尘觉得无聊。
肖尘从马车上跳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目光扫过新换上的一匹健马,眉头微挑,看向正在指挥手下的沈明月,有些疑惑地问道:“咦?怎么突然把青鬃换下去了?它脚力不是一直很好吗?” 他一直知道,沈明月安排手下跟着。可这是他们第一次出现。
沈明月闻言,回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无奈:“青鬃怀上崽了,不能再干重活!你的马和主人一样,不老实。”
肖尘被噎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这……这也能怨得到我头上?又不是我让它……” 他话没说完,目光转向旁边另一匹神态倨傲的骏马——红抚。
肖尘像是找到了转移话题的目标,指着它笑骂:“好你个红抚!平时看着挺高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我记得青鬃以前总喜欢凑过来跟你贴贴,你不是甩尾巴就是躲开,一副嫌弃得不行的样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家伙两面三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