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凑上前去。
小丫头忙将绢布摊开递来。
只一眼,便见上头两个娟秀小字。
招云。
姜义神色登时有些古怪,又急急往下扫去。
果不其然,与先前壶天、土行一般,正是一门御云腾雾的法门。
姜义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往屋里一扫。
小孙女姜涵,正端端正正地挨在金秀儿身侧,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桌上那盘青菜,仿佛要从里头瞧出花儿来,偏偏连余光也没往这边撇一下。
至于姜钧,却是不见踪影,想来还在山上未归。
姜义心下已有几分明白,面上却懒得拆穿。
只将绢布接过,随口问道:
“这东西,从哪寻来的?”
姜锦老实答道:
“前些日子,娘亲托阿爹带回来的几本旧医书,我闲来翻看,今日竟从里头翻出这张绢布。”
“嗯。”姜义若有其事地点点头。
“许是早年间便夹在里头的。我先收着,闲时再细看。”
姜锦面上还有些懵懂,桌旁的姜涵,却已把半张小脸埋进饭碗里。
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也不知是在扒饭,还是忍不住偷笑。
这术法虽“来历成谜”,姜义心头却不曾有半分疑虑。
当日便寻来笔墨,将那绢布上的法门工整抄录了几份,分给妻子、女儿与女婿。
修行路远,总归是人多思路广,比独自苦参要快得多。
次日天光乍亮,姜义依旧早早去了祠堂。
哪知才一踏进门,便见姜亮已先一步候在里头。
那虚影比往常更黯淡些,面上愁苦迷惘,竟化不开。
家中其余人尚未来,姜义快步上前,低声问道:
“出了何事?”
心头虽一紧,却不曾慌乱。
毕竟若真有灭门大祸,这小儿早该直接寻到家中,岂会独自一魂,在祠堂里黯然神伤。
姜亮抬眼望他,似有千言,终究堵在喉口。
半晌,才化作一声低沉叹息:
“我辖下,有名偏郊土地……昨日,被就地正法了。”
声音涩然,仿佛还带着余震:
“魂飞魄灭。几十上百年积下的阴德香火,一朝散尽,连个转世投胎的机会,也没能留。”
姜义面上神色一惊。
这段时日,大旱所逼,毁庙伐神的事屡有耳闻。
可这般直接叫神魂俱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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