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锅勺才一落下,饭菜的香气便弥散开来,氤氲得人心头暖暖。
片刻后,姜曦与刘子安也入了屋。
两口子本就住在村道对面,来去极近。
素日里姜曦常回屋后那座老树屋里静修,饿了渴了,就往灶房一钻,与早年待嫁时一般无二,全然没有“外客”的拘生。
姜义也不绕弯子,自袖中抽出那三张泛黄纸页,摊在桌上。
他眼角余光,似不经意地掠过一旁的小孙儿。
那小子正装模作样地端坐,眼观鼻、鼻观心,只顾着埋头扒饭。
姜义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却偏生不拆穿,只转头对女儿道:
“前些日子,从你大哥留下的旧书里,翻出了这几张东西。”
姜曦闻言,伸手接了过去。
刘子安也俯身凑近,夫妻二人不过略略一扫,眉目间便齐齐浮起讶色。
二人皆有修为在身,自然一眼就瞧得出,这纸上所载,绝非凡俗小术。
姜义轻咳一声,语调不疾不徐:“这等正经神通,想要练成,怕是要耗些水磨功夫。”
他下午已抽空试过几式。
这些个法术名字听来简洁明快,真要细参其中关窍,却比他往日所学的那些粗浅小术,深奥得多。
见女儿女婿皆颔首称是,姜义才把心底的打算说了出来:
“这三门法术,不妨咱们三人各挑一门,各自参悟。”
“待摸着门路,入得了门,再将修炼中的诀窍心得,说与彼此听。”
话毕,他举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口。
酒意微醺里,目光悠悠在女儿女婿身上转了一圈,语声亦温亦缓:
“如此一来,互通有无,进境当可快上许多。”
姜曦闻言,眼波一转,已是心领神会,笑道:
“子安的神魂之象本是一座山岭,天生与土石亲近,学这土行之法,再合适不过。”
话音未落,便将那张载着“土行”法门的纸页抓起,径直塞到刘子安手里。
刘子安摇头笑着接过,倒也不推辞。
姜曦又落目在那“壶天”法上,娓娓道来:
“我常在山间巡视,偶尔斩些妖邪野兽,却苦于身单力薄,总拖不回来,白白浪费了血肉宝药,耽误了帮里青壮的修行。如此说来,我先学这壶天法最是合用。”
言辞条理分明,叫人挑不出半点岔子。
末了,她眼角微挑,把最后那张“调禽”的纸页轻轻推到父亲面前,嘴角漾出一抹狭笑:
“至于爹您,本就喜欢在后院侍弄那一窝灵鸡。学上这调禽法,好生操练一番,日后说不得能练出几只镇帮神禽来,到时江湖上,也得给您老人家安个响亮名号。”
话里半真半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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