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铺张,却郑重。
刘氏祠堂未请外客,香案上只几碟素果,几炷清香。
僧人换了干净僧袍,立于香案之前。
刘庄主上过香,他便低声诵经。
梵音不高,却字字清亮,在小小祠堂里回荡。
刘庄主神色肃然,一双老眼盯着先人牌位,不知忆起多少往事。
姜义负手在旁,静静望着那一缕青烟。
这一场法事,做得简而全。
刘家的心事放下了,接下来便轮到了村中。
灵素祠那场法会,动静大了许多。
村人听闻,扶老携幼,自发而来。
人影绰绰,却无喧哗。
其中多是当年流离之辈,至今日子虽安稳下来,却心头难免有个念想。
今日得闻高僧超度,脸上肃穆,眼里却添了几分期冀。
僧人立于祠前,身后是灵素道长的慈悲塑像。
望着满庭人影,他神色愈显庄严。
日头正中,法铃轻摇,梵唱声便如钟磬般,响彻山谷。
村人或跪或立,屏息静听。
香烟与梵音,飘过屋舍,飘上远山,似抚生者,亦慰亡魂。
灵素祠前人声鼎沸,姜家祠堂里却是清寂如水。
姜义并未去凑那份热闹,只在堂中焚了一炉清香,展开一卷半旧的《道德经》,与小儿相对而坐。
外头梵音隔田渡野传来,入耳时已化作断续的回响,似山寺晨钟,远远悠悠。
姜亮凝神听着,脸上虽笼着一层稳重之色,眉眼间却隐有些疑惑。
他心中转着念头,总觉有些不伦不类。
自家一门,从修行到敕封,走的明明是正经道门的路数;
那灵素祠,也算一处清净道场。
如今却请个和尚来做法事,这算怎么说法?
况且,那小和尚年纪轻轻,模样清秀,却哪里像得道高僧?
莫说刘家远在兜率的老祖,便是比起自个这尊新敕的城隍神祇,都还差着一大截。
凭他那点微末道行,又能超度得了哪个?
然而,这些念头也只在心头一闪而过。
这些年随父听经研典,那份军伍的躁气,总算是磨平了几分。
心中虽有疑,却只默默听着,面上不显。
姜义口中娓娓诵经,眼角余光却未离过自家小儿。
那一瞬的困惑,自然瞒不过他这双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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