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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里,已再无半分慌乱,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分量。
“亲家公……我晓得了。”
他再不多言,只重重一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车队,远远丢下一句:
“后会有期!”
护卫们见家主神色大变,也不敢多问,忙吆喝着牲口。
车马顿时喧哗起来,一行人竟是比来时还急,转眼便消失在了山道拐角。
送走了亲家,院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只是那份压在心头的事,却没随着远去的车辙一同散去。
姜义背着手,脚步沉缓地踱回祠堂。
方才在人前撑着的那份从容,此刻尽数敛去,面上添了几分藏不住的凝重。
他立在香案前,盯着那团渐渐重新凝实的神影,沉声问道:
“说吧,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文雅那丫头,到底如何了?”
姜亮的神影,这会儿反倒显得轻快了许多,嘴角甚至漾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爹,您老放宽心。”
他抬手虚晃了一下,“文雅确是以身试药,病气也沾染了些。只是锋儿留下的符水尚在,给她吊着一口真元,性命是无碍的。”
姜义面皮轻轻抽动了一下,显然对这“吊着一口气”的说法,不大满意。
“既是无碍,又何必闹得这般满城风雨?”
“爹,这您就不懂了。”
姜亮嘿然一笑,“此番,咱们要做的,可不是一家一姓的私事,而是救这天下黎庶的大事。”
姜义闻言,神色微动,眼底浮起几分疑色:
“哦?你们……已经有了解方?”
“也算摸着些门道。”姜亮语气里带了点玄虚,“只是这方子,非同凡响。说句不敬的话,非是人间思虑所能及。”
姜义越听越是糊涂,索性不再插话,只皱着眉,等他自己往下说。
姜亮见状,神影凑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
“这事儿啊,还得从孩儿近日在天上,联络上的一门亲戚说起……”
“亲戚?”姜义终是没忍住,截住了他的话。
姜家拢共就这几代人,在土里刨了半辈子食,柳家那边也无半点仙缘。
这天上,哪来的什么不沾地的亲戚?
“没错,是亲戚!”
姜亮连声应道,见父亲一脸不信,忙补了一句,“不过,不是咱姜家的血亲,而是小妹婆家那边的。”
“刘家?”
姜义微微凝神,这才有些恍然。
刘家能得祖先托梦,世代镇守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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