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距离京都也不过两日行程。
沈星竹短暂地醒了片刻就又陷入了昏睡。
林鹊声租的马车本就不大,此时多了一个男人更显得空间逼仄。
“小姐,我们要带他一起回京都吗?”春茗问道。
林鹊声盯着沈星竹苍白的俊脸沉思了片刻:“先不带他了,他现在伤势在逐渐好转,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清醒过来了。”
此去京都任务重大,虽然最终结果还是要嫁给沈星竹,但是现在她还未与林家认亲。
没有林家大小姐的身份,还是不要与沈星竹有过多接触了,避免他起疑心,节外生枝。
林鹊声掀起帘子安顿车夫:“老于,进了下个镇子找个客栈,我们把这人放下再上路。”
“是,小姐。”
老于是沈渊专门从暗卫里抽调出来协助她的,沉默寡言,身上功夫也是不差的。
她如今使不了针,手也伤着,有了老于多少能有些安全上的保障。
老于眼神扫过车里的男人,想了又想,还是多了一句嘴。
“小姐,小心为上。”
林鹊声明白他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沈星竹出现的也太巧了,偏偏就在她回京都的路上,又偏偏她能救他。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老于驾车技术好,又稳又快,不过几个时辰便到了镇上的客栈。
将沈星竹安置下来时,他还昏迷未醒。
春茗有些担心:“小姐,就把他扔在这真的行吗?没人照顾,他不会死在这吧?我倒不是担心他,主要是……”
“你若实在担心,便自己留下来照顾他。”林鹊声封好给沈渊的书信,淡淡地睨了春茗一眼,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
沈渊的暗卫有通信专用的信鸦,今日之事太过于巧合,她必须告诉沈渊,以防计划生变。
春茗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连连摆手:“不了不了,爱死不死随他便吧跟我没关系。”
林鹊声的目光落在沈星竹的脸上。
人还昏迷着,脸色比起救他时已经好了很多。
到底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沈星竹与沈渊眉目间还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比起沈渊的温润沉静,沈星竹的五官中则多了几分少年英气。
在林鹊声眼里也就是个半大孩子。
不过长在皇宫中的孩子,能与沈渊平分秋色,恐怕也不是什么纯善之人。
“走吧。我们就不住店了,早些到京都再做打算。”林鹊声喝了口茶,起身说道。
老于和春茗应声跟着她离开,三人谁也没注意到,在他们关上房门后,躺在床榻上原本昏迷的沈星竹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眸中微光闪烁。
“阿声,我找到你了。”
京都复杂,林家更是京都望族,难以接触。
老于按照沈渊安排好的路线在京都的巷子中左转右转,最终停在了一户偏僻的四进院子前。
他停稳马车,向下来的林鹊声躬了躬身:“小姐,到了。”
林鹊声抬头,目光落在门口的红梅上。
“这红梅开的倒是好。”
老于难得笑了笑:“王爷知小姐喜欢,专门派人寻来种下的。”
“这京都气候湿暖,找这棵能成活的红梅可是废了王爷不少功夫呢。”
林鹊声心中微微一动,这是沈渊在向她道歉了。
她摸了摸树干,心下好像又多了几分雀跃,说话间声音也忍不住上扬起来:“好了,天寒地冻的,我们先进去再说话吧。”
这院子是沈渊派人准备好的,里面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连布置也是按照林鹊声在盛京时喜欢的风格布置的。
春茗听了一路,又看着这院内布置如此合人心意,忍不住道:“小姐,怎么听着你是王爷的人,又要回京都认亲呐?”
她圆溜溜的眼睛一转,猛地看向林鹊声:“小姐,您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流落在外的公主吧?”
林鹊声此行一路说话做事并没有背着春茗,但也无意与她特意解释。
于她来说,她敢让春茗听见看见,便不怕她有背叛的心。
只是如果以后要进林府和五皇子府的话,她还是得有两个信得过的婢女才行。
“平日里少看些话本子,”林鹊声表情有些无奈,“这事我只与你说一遍,你且听好。”
“南王沈渊是我的救命恩人,京都林家是我的本家,宰相林相是我的亲生父亲。”
“这些你只需知道便可,”她看向春茗,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在冬日惨淡的日光下显得有几分薄凉,“春茗,从今日开始,少问,少听,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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