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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蛇躯在岸边不安地扭动碾轧,将坚硬的黑色岩石碾成齑粉。
两颗巨大的竖瞳死死锁着下方那如同煮沸熔岩般的毒浆核心,里面翻涌着纯粹的毁灭气息。
“嘶,吼!”
被藤蔓骚扰过的蛇头甩了甩残留着刺痛的下颚,发出夹杂着暴怒与一丝忌惮的嘶吼。
另一颗完好的蛇头则显得更加惊疑不定,巨大的鼻孔急速翕动,贪婪吸食着毒浆逸散的浓郁煞气,但竖瞳却始终聚焦着那片核心区域,似乎想穿透这可怕的屏障,锁定那消失的渺小猎物。
炼气大圆满的威能足以傲视同阶,但这深渊毒核,是连它也不敢轻易涉足的绝地。
这里的剧毒浓缩了亿万年,精粹狂暴,已臻至某种奇异的、近乎本源的毒煞之质。
它虽是毒物之主,自身妖躯凝聚的毒煞却偏向一种纯粹的凶戾与腐蚀,而这核心毒浆,带着一种更古老、更死寂的灭绝气息,甚至能对它精心淬炼的妖体鳞甲产生缓慢的、难以逆转的污损。
刚才那试图强行深入、搅动毒浆的蛇吻边缘处,坚硬的鳞片上竟已附着了一层粘稠的、试图渗入缝隙的灰绿色毒痂!
它需要时间消化这毒浆、抵御其腐蚀性才能深入。而那两个气息微弱的人类,已然坠入最深处!
狂暴的攻击只能激起毒浆更大的反噬,无济于事。两只蛇头相互嘶鸣低吼,似乎在激烈地交流着什么,最终选择了盘踞在核心毒浆区域的边缘。
巨大的身躯堵死了这个区域的出口路线,冰冷的蛇瞳如同两盏幽绿的死亡之灯,牢牢钉在翻滚的毒浆之上。
它们有的是时间。猎物在毒核中煎熬不了多久,终将化为脓血,或者被绝望逼出!
更深,更暗。
粘稠滚烫的毒浆并未因为更深而冷却,反倒密度更大,阻力更强,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胶滞感。
凌尘奋力斜插的方向,毒浆的颜色转为一种极其沉滞的墨绿,其中悬浮着星星点点、散发着微弱磷光的墨紫色晶尘。
每一粒晶尘都蕴含着恐怖的精粹毒力,凌尘的身体只是略微擦过这些悬浮晶尘,护体灵力就如同纸片投入烈火,滋啦一声被灼穿,皮肤上瞬间焦黑起泡,钻心的麻痒直透脏腑。
但正是这极端浓郁的剧毒环境,似乎也孕育出了某种奇异的“平衡”。
随着深入,下方那恐怖的、似乎要撕裂一切的深渊吸力,竟诡异地减弱了。
原本沸腾狂躁的气泡在这里也几乎消失,只有无声的涌动,如同某种巨大生物粘稠血液的流动。
噗通!
沉重的坠地感终于传来。触感粘腻湿滑,仿佛踩在厚厚的、被剧毒浸透的腐烂菌毯之上。
头顶的压力依旧沉重无边,墨绿色的浓稠毒浆缓缓流淌,视野不足数尺。
凌尘摔落在地,几乎当场昏厥。剧毒已深深侵入经络血脉,肌肉抽搐麻痹,骨骼如同浸泡在强酸中刺痛。朱药师沉重冰冷的身躯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
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吸进滚烫的刀子,喉咙和肺里火辣辣的,血腥味和浓重的腥甜腐朽气息混杂在一起。
但神奇的是,在这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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