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悠长的“叮咚——”声在死寂的空气里回荡,格外刺耳。我们屏息等待,里面却毫无反应。
毛令不死心,又抬手敲了敲门。
沉闷的“叩、叩”声,像是敲在空无一物的棺木上,回应我们的,只有更深的寂静。
此时的我正想着要不要给王厂长打个电话确认是不是这里,旁边那户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暗色棉睡衣的中年妇女提着一袋垃圾走了出来。
她看见我们三个,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眼神躲闪,带着一种古怪的警惕,压低了声音问:“你们……找谁?”
毛令指着别墅大门:“你好,大娘,我们找这家的户主刘大生。”
那女人走过来,脚步似乎很轻,像是踮着脚。
她凑近些,身上略带着一股陈旧的、像是樟脑丸混合着灰尘的味道。
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像是用气音说:“小伙子,这屋……没人住啊。你们找错地方了吧?”
说话时,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那栋黑漆漆的别墅飞快地瞟了一眼,那眼神里,似乎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恐惧。
我感觉不对劲,强笑着解释:“大娘,不能吧?我是他同事,我们领导给的地址错不了。”
只见中年妇女一个劲地摇头,语速加快:“絶不能,肯定弄错了!我在这住三年多了,从来……从来没见过这屋亮过灯,也没见过有人进出。”
她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还想再问,毛令却伸手拦住了我。他对那女人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没事儿大娘,那可能是我们弄错了,麻烦您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我捕捉到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锐光。我立刻闭嘴,跟着附和。
莎莎似乎还想争辩,被我一把紧紧拉住胳膊。
毛令转身,领着我们快步离开。
转弯的瞬间,我忍不住回头——那个中年妇女还站在原地,穿着棉睡衣,在这寒冷刺骨的空气里,像一尊凝固的雕像,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们离开的背影,那目光,冰冷得如同这夜色。
一转过弯,离开她的视线范围,莎莎就甩开我的手问:“他么的,刚才干嘛拉我?”
我看向毛令:“问你小叔。”
毛令眉头紧锁,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沉默而变得粘稠。
莎莎感受到这种低气压,也不由噤了声。
就这样我们一直走到小区门口,然后他脚步一转,径直扎进了物业值班室。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反而衬得外面更加黑暗。毛令敲了敲开着的门,对里面一个像是领导的中年男人挤出还算和善的笑容:“你好,大哥,我们是联通公司来做设备检修的,有业主约我们,但家里没人,电话也打不通,麻烦您帮我们查查他还有其他联系方式吗?”
那领导模样的人也愣了一下:“业主约你们,会没留电话?”
莎莎反应极快,立刻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声音又软又嗲:“大哥哥,他留的那个号打不通嘛……您就帮帮忙呗?这大冷天的,我们跑一趟好远的,总不能白跑呀……”她那语气让我头皮有点发麻,二弟都差点惊动了,但效果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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