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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康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近两年太医院传出的新消息,父皇身康体健,常去珍妃宫中留宿。”
“这都是陛下做出来的假象!”
常恭说道:“下官与尚膳监的严公公相熟,这些年陛下吃的饭越来越少,近两年更是两三日不食,非但不急不饿,反而龙精虎猛。”
“于是明察暗访,得知了御用监的支出,年年递增,大头都用在采买奇花异草炼丹……”
赵康说道:“这只是推测,没有完全把握……可不能乱说!”
也不等能乱做事。
一旦判断失误引得正统帝厌恶,下道旨就能将赵康赶出京城,那些支持的官员不敢有任何屁话,转头去支持二皇子。
“这些只是痕迹。”
常恭说道:“发现痕迹之后,下官春闱时花了天大代价,帮刘太医的孙子中了进士,然后拿着舞弊证据上门……”
后面的话不用说也明白,刘太医知恩图报,将正统帝身体真实状况透露了。
赵康沉默许久,起身对常恭施弟子礼。
“先生大才,还请教我!”
先前与几个皇子竞争太子之位,由于父皇身康体健,所以手段未有多么激烈,还保持着表面兄弟。
忽然听闻噩耗或喜讯,从未觉得皇位离自己如此之近。
一旦错过了,再无争夺机会。
“殿下已知陛下心意,认可支持新政,做事就有了方向。”
常恭说道:“其一,想办法蛊惑支持其他人的官员,发表对新政的怨言,若能骂上几句,那就立刻淘汰出局了!”
赵康诧异道:“就这么简单?”
支持各皇子的官员,不乏世家子弟,他们本就仇恨新政,稍加蛊惑就能大发牢骚。
常恭点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赵康担忧道:“若父皇已有属意之人呢?”
“安心当个富贵王爷也不错!”
常恭看赵康不甘心的神情,劝说道:“若大局已定,殿下切勿挣扎,否则必有大祸,平白送死而已。”
正统帝登基十五年,手握军政之权,大刀阔斧各种改革,早已皇权稳固。
皇子胆敢谋反,不过是行废太子旧事。
“死?”
赵康皱眉道:“先生言重了吧,本宫可是父皇嫡长子!”
“比之生母如何?”
常恭提醒道:“从正统五年提及追封先太妃,因此事还死了几个亲王,结果十年过去,先太妃的墓还在妃园。”
赵康听的面色发白,父皇刻薄寡恩不是秘密,却是第一次这般赤裸裸的剖析。
堂堂生母,只是個棋子、由头罢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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