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而很多伤痕文学,多是个人情绪的宣泄,少了对‘苦’的根源、对时代转型的思考。
就像我们哭完一场,却不知道为什么哭,这不是文学的穿透力,是情绪的共鸣。
真正的现代文学,要能在真实之上,挖出点能照亮未来的东西。”
这话让吕树愣住了,他低头翻了翻《宋史》里关于宋代文人论政的记载,沉默不语。
真实之外,还要有“思”。
卢心华此时就在台下,他是中文系大三的学生,一直享受着《伤痕》带来的光环。
甚至,某种意义上,一直沉浸在“伤痕文学”开辟者的角色扮演之中。
他越越欲试,想要举手。
这是道争!
但是最后颓然放弃。
不是别的,面对别的学生还好,面对许成军他还真这个自信,他有且只有一篇《伤痕》。
而许成军呢?
20岁,《试衣镜》《谷仓》《红绸》短、中、长都有了,在全国都掀起了巨大的影响。
内容他看了,他也不得不承认更先进,更有时代性。
卢心华这人复旦毕业后,一度跑到漂亮国,《伤痕》之后再无有影响力的作品。
《伤痕》吃了一辈子。
旁边的徐芊也若有所思,她想起译聂鲁达的诗时,总觉得少点什么:聂鲁达的“爱情”里藏着拉美人民的苦难,而我们有些作品的“爱情”,只是小情小爱,少了和大地的联系。
姑娘,你有点走偏啊!
许成军又转向世界文学:“再看外面。拉美文学爆炸为什么能震动世界?
马尔克斯写《百年孤独》,用的是马孔多的本土故事,却用了‘循环时间’的现代叙事;
略萨写《绿房子》,扎根秘鲁的市井,却用了‘多线叙事’的创新形式。
他们没丢了本土的根,又借了现代的力。
再看西方,卡夫卡的《变形记》用‘人变甲虫’的荒诞,写的是现代人的异化;伍尔夫的《达洛维夫人》用‘意识流’,写的是女性的精神世界。
形式和内容是拧在一起的。”
他话锋一转,指向台下:“可我们呢?文学依然没有脱离过去的窠臼。
要么是‘土法炼钢’,把《红楼梦》的叙事当模板,写不出新意。
要么是‘邯郸学步’,学意识流却只学了‘碎’,没学‘魂’。
去年有篇作品,学福克纳的‘多视角’,却把故事拆得七零八落,读者都看不懂。
这不是创新,是对形式的滥用。真正的现代性,不是穿件西方的‘外套’,是给中国的故事找件最合适的‘衣服’。”
跟着朱冬润一起来的贾植芳皱着眉头,最后还是无奈的点点头。
“许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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