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笑了。
“我觉得不好,没有灵魂!”
他忽然转过身,笑容淡了些,语气也沉了几分:“刚才写的这些,不是想告诉大家我写的多动人。
而是想说当代文学不缺情感,缺的是‘现代性’。我们能写出怅惘,却写不出像古典文学那样‘以一当十’的穿透力,更写不出像世界文学那样‘扎根本土又对话全球’的格局。”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台下瞬间静了。
林薇握着笔的手顿住,之前因爱情描写泛起的感动还没褪去,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批评”拉回现实。
后排的周海波也不闹了,皱着眉琢磨“现代性”三个字。
这词他在《外国文学动态》上见过,却从没和中国当代文学联系起来。
别看他平时闹腾,但是宿舍里5人数他文学素养最高。
按他的话就是,爷们见过世面!
许成军没等大家消化,继续说道:“先说说我们的古典文学。唐宋八大家为什么能立住?
韩愈‘文以载道’不是空喊,是把秦汉散文的‘散’和魏晋骈文的‘丽’熔成了新文体,既破了六朝绮靡,又立了唐宋风骨;
明清更不必说,《红楼梦》把家庭琐事写成时代史诗,《金瓶梅》用市井语言挖人性深潭,哪一部不是‘既守传统,又开新局’?
可我们现在的当代文学呢?
要么把传统当古董,写‘比兴’就是堆典故;要么把传统当包袱,一提创新就往西方跑,忘了我们自己的文字肌理里藏着多少宝贝。”
“当然,优秀的作品依然不少,但是远远不够,中华五千年源远流长的历史应该孕育更多的文学作品!”
补一句,不能成文学公敌啊!
开篇放大!
台下的学生,或点头、或皱眉、或欲言又止想举手。
这话在这个年代实在太惊世骇俗了点。
许成军不管这个,继续“震惊体”。
他抬手在黑板上画了条线,左边写“古典”,右边写“当代”。
“比如‘比兴’,《诗经》里‘关关雎鸠’是借物起情,杜甫‘朱门酒肉臭’是托物讽世,到了我们这儿,很多作品里的意象只是符号,少了和人物、时代的血肉联系。
其他的很多作品呢?
要么是‘伤痕’堆伤痕,要么是‘口号’迭口号,没了古典文学那种‘物我相融’的巧劲。”
“许老师!”
一个穿蓝布工装的男生突然举手,是历史系的吕树,“您说当代文学不现代,可伤痕文学不也很真实吗?刘芯武的《班主任》、卢心华的《伤痕》,不都写出了十年的苦?”
许成军笑着点头,示意他坐下:“吕同学问得好。
伤痕文学是真实,但真实不等于现代。杜甫写‘三吏三别’,不只是写‘苦’,还写‘苦’背后的兵役制度、民生疾苦,有历史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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