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以及本身的“独立性”需求。
但是,也有小部分杂志例外。
比如“重磅长篇连载”的开篇和“专题策划”或“纪念特刊”中的核心作品。
《红绸》恰好都符合。
于是呈现在许成军面前的,让他热血喷张的——样刊封面标题下方用小号楷体标注的几个字“茅盾代序”。
序言可见:
观近世军旅文学,非谓往昔之作无足观——其间亦有描摹沙场壮烈、歌颂英雄气概之佳篇,然或不免囿于“英雄叙事”之窠臼:重硝烟弥漫之场景铺陈,而轻人性褶皱之深掘;耽于“保家卫国”之宏大宣讲,而疏历史肌理之细察。今读《撕不碎的红绸》,竟觉耳目一新——作者以“红绸”为脉,以“时空迭印”之法为针,将 1966年三线建设至今的边境烽烟、工地夯声、市井烟火缝缀成篇,既见山河激荡之壮阔,更见人心幽微之温热,堪称近年军旅文学中“以小见大、以情载道”的突破之作。
值此作付梓之际,欣然为序。愿读者读此作时,既能见硝烟中的壮烈,亦能见红绸下的温情;既能感佩英雄的牺牲,更能生“建设祖国、守护和平”之壮志——此乃作者之愿,亦吾之期许也。
矛盾
1979年秋于BJ’
《清明》将于十月初三在全国首发。
——
这一个月,浪潮文学社也逐渐步入正轨。
许成军任社长,暂时没有副社长,创作部许成军亲自兼任,编辑部暂时由许得民担任部长,联络部交给了新闻系大三的王楚楠,她是上海本地人,本身也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在后世也是创下了诺大名声的女强人。
组织部暂时交给了林一民,其实许成军本来想着让他当副社长,但是他自己就拒绝了,理由是,资历浅薄,不足以直接担当大任。
其实就是大一给一群大二大三的当社长确实说不过去。
十月的复旦,梧桐叶开始泛黄。
每周五晚七点,中文系阶梯教室总会准时亮起灯,那是浪潮文学社固定的例会时间。
许成军总提前十分钟到,把从图书馆借来的《人民文学》《收获》摊在讲台上,偶尔还会放上自己誊抄的、从《安徽文学》编辑部辗转要来的菡子散文手稿复印件等。
这些“宝贝”是他从安徽青创会带回来的,油墨香混着旧纸的味道,成了例会的“前调”。
“今天先报选题。”
许成军把钢笔别回胸前的口袋,钢笔还是先生给的那支,笔帽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墨渍。
他说话时,眼神扫过坐在前排的王楚楠、许得民和林一民,最后落在后排那群或青涩或带着好奇的社员脸上。
王楚楠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牛皮笔记本,上面用红笔写着“外联记录”四个字,翻开本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上周跟校广播站谈妥了,每周三晚‘青春之声’栏目,给咱们三分钟读诗时间。还有,下周三下午,我联系了沪上作协的老师,来给咱们做场‘新时期文学的可能性’讲座,场地定在第三教学楼大阶梯教室。”
她说话干脆利落,带着上海姑娘特有的精明与干练,像颗精准的小钢珠,把事情一件件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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