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组会和再登《学报》头条?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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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二二 ↓

      “题跋文?”

    章培横摩挲着纸页,心里犯嘀咕。

    这年头学界研究宋代文学,要么盯着词坛四大家的豪放婉约,要么抠着古文运动的脉络,题跋这“边角料”文体,多是用来补正史事的,谁会把它当“文学文体”来研究?

    他耐着性子往下读,开篇第一句就让他坐直了身子:“题跋非附,而是宋代文人最自由的心灵载体——无古文‘载道’之缚,无词‘言情’之范,是真我之直接呈现。”

    钢笔尖无意识地在页边划了道线。

    他想起去年给研究生上“宋代文体研究”课时,自己还说“题跋为史料之辅,文学价值有限”,此刻竟被一个研一学生的观点撞得心头一震。

    不过是许成军,倒也是能理解。

    毕竟一篇古代文学现代转化惊的几位教授都动了收徒心思的许成军!

    再往下读,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头。

    许成军不仅分析了苏轼题跋的“口语化灵动”与黄庭坚的“书卷气凝练”,还挖出了《东坡志林》里几则未被注意的题跋。

    比如苏轼被贬黄州时为友人《秋江渔父图》题的“渔父笑,轻鸥举,漠漠一江风雨”,竟被他和苏轼《定风波》的“一蓑烟雨任平生”勾连起来,说这是“困境中豁达心境的双重写照”。

    最让章培横心跳加速的,是文献引用。

    许成军提到“日本静嘉堂文库藏《东坡志林》宋刻孤本”里的异文,还标注了“民国间傅增湘手校稿本可证”。

    这些文献,复旦图书馆的善本室都没有,他也是去年去京城图书馆查资料时偶然见过傅增湘的校稿,许成军怎么会知道?

    更别提文中还引用了几则《全宋文》未收的黄庭坚佚跋,说是从“浙江义乌黄氏家谱”中钩沉的,这更是连他都没听过的新鲜材料!

    “啪”的一声,章培横手里的钢笔落在桌上。

    他顾不上捡,这小子写点东西要吓死人是吧。

    许成军竟还从“物质文化”视角切入。

    说黄庭坚题跋中反复提到的“墨”“砚”,不是简单的器物描写,而是文人以艺抗命的精神象征,还对比了《山谷题跋》与《宣和画谱》里的记载,论证得严丝合缝。

    “研一学生的水平?”

    章培横喃喃自语,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就你是许成军也不不行吧?”

    他做宋代文学研究二十多年,自认为对题跋文献也算熟稔,可许成军这篇论文,不仅视角是全新的,连文献都挖得比老学者还深,甚至隐隐有了“文体重新定位”的学术高度。

    他再也坐不住,抓起论文就往隔壁王水照的办公室跑。

    也不管许成军在不在这。

    把许成军看的一愣一愣的,要不我走?

    章培横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许成军:“没事你先回去,我待会找你。”

    王水照正对着《苏轼诗集》校勘异文,见章培横闯进来,还以为是急事,抬头就问:“怎么了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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