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啪”地把黑子落在星位,却故意偏了半寸。
朱老眼尖,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少来这套假客气,学章培横那套‘表面恭敬’,我可不吃。”
他捏起白子,精准落在小目,“回家跟你哥见着了?听说带了不少伤。”
许成军落子的动作慢了半拍,指尖的黑子蹭过棋盘:“见着了,左臂还缠着纱布,说是穿插任务时被弹片划的。”
“军人不易啊。”
朱老轻轻落子,白子在黑子旁围出小圈,“我年轻时候见多了离散,现在看着你们兄弟这样,倒觉得踏实。”
他忽然笑了,“昨天听培横说你又写了本长篇?”
“是呢,托您的福,回家有些思路和灵感,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到是也写的差不多了。”
“我哪有什么福气~”
朱冬润摇头。
又从许成军在许家屯的见闻一路问到《清明》创刊号。
才给他讲了他的论文在《复旦学报》发表前后的一些杂事。
论文刚发表前,复旦其他几位编委不想同意,毕竟许成军太过年轻且还没有入学,是朱冬润一力保举,也算是顺利发表。
至于发表后的故事那就更多了,复旦倒还好,整个中文系到教授梯队少有成名的作家,研究文学理论的教授多是古典文学研究方向,对许成军这套东西觉得新奇但是不排斥,但是以北边的一些学校有不少教授、作家研究西方理论的,所以围绕着许成军的这篇论文打了不少口水仗。
但是,这篇另辟蹊径的论文却意外得到了许多老作家、老教授们的支持。
初步在文学理论研究界打响了名号。
“老师我终于赢您一次了哈!”
“谁说的,还没到最后谁能保证输赢。”
“您这大龙葬送在即~”
“少说话,好好下棋!”
“好不容易赢您一次,那不得多说两句!”
“不下了,不下了,老了老了!精力跟不上了~”
“吃饭去!”
朱老傲娇地一把推棋,独留许成军自个风中凌乱。
“诶!您这是悔棋啊!”
——
中午在朱老家里蹭了顿饭。
下午许成军便拿着自己的户籍资料去报道。
由于1979年教师资源匮乏、学生自身物质条件限制以及1979年本科毕业生仍属稀缺资源,分配去向多为机关、重点高校等“铁饭碗“单位,而硕士学制需三年,意味着要推迟三年参与工作分配。
因此,复旦中文系硕士新生极少。
算上许成军才刚刚8人,分散在为数不多的几个专业方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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