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建军的肩膀微微颤抖,这一次,他没再掩饰眼里的泪。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带伤的脸上,疤痕在光影里明明灭灭,却掩不住军人的挺拔与坚毅。
陆秀兰重新热了菜,炖肉的香气混着淡淡的药味弥漫在屋里。
许志国给建军倒了杯白酒,自己也斟了半杯,看了眼许成军,犹豫了下也给许成军倒上了。
父子仨碰杯时,杯子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堂屋格外清晰。
“不用担心我俩,我还没退休,你妈身体也好着。”
“你弟弟现在有出息,考上了复旦研究生,写的书也发在了大杂志上。”
“你妹妹刚评了厂里的先进个人,都不用你惦记。”
今天的许志国变得格外唠叨。
“尝尝你弟带的上海烟。”许志国把烟盒推过去。
许建军拿起一根,用没受伤的左手点燃,烟雾里,他的眼神渐渐柔和:“成军出息了,复旦研究生,比哥强。”
“哥你才厉害,保家卫国。”
许成军给大哥夹了块肉,“妈这肉炖得软,就这个味道对。”
晓梅叽叽喳喳说着纺织厂的趣事,试图冲淡屋里的沉重,陆秀兰不停给建军夹菜,眼眶却始终红着。
八仙桌上的饭菜冒着热气,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走着,记录着这个迟到的团圆夜。
许建军看着眼前的家人,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父亲佝偻的脊背、弟弟眼里的关切、妹妹脸上的笑,突然觉得肩上的伤疤不那么疼了。
硝烟未散,归人已老,但只要家还在,这点疼,这点遗憾,总能在灶膛的火光里慢慢暖过来。
他吸了口烟,烟圈在灯光里缓缓散开,像战场上空未散的硝烟,也像此刻心头难以言说的牵挂与安宁。
——
许成军前世在看《高山上的花环》的事后,对这次战争有过深入的了解,反常识的是,其实这次对y自卫反击战分为两部分。
第一就是大家熟知的那一部分,1979年2月17日开战,用时1个月,至1979年3月16日结束。这1个月时间,我军英勇战斗,打出猴北山区,直至红河三角洲腹地,直逼当时的猴国首府。但是出于当时的国际舆论压力,以及北部邻居的压力,我们宣布达到教训猴子的目的,开始撤军。
第二部分就是十年之战。这十年,其实一直都是在兔猴边界的山区的战斗。可为何进行了十年之久?这是出于多方面考虑的。
这是少有的兔鹰政府都不愿提起的事情
原因就是高棉的波波实在是太离谱了一点。
说真的,波波确实很烂的。但猴子国也绝对不是解放高棉人民的好人。
——
第二天清晨,东风县飘起细雨,许建军天不亮就起了身。
他换上洗得笔挺的军装,仔细将黄思源的搪瓷缸用红布包好,连同迭整齐的军帽、磨破的笔记本一起放进军用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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