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篇反思文章,回答了作协主席王濛“为什么文学渐渐失去影响力”的提问。
因为作家闭门造车,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受欢迎。
余切知道了,他怀疑这是文学的本质,所以在文学开始衰落的八十年代后半段,他仍然保持有巨大的影响力。
文章写出来算是捅破了窗户纸,一时间很多作家都恍然大悟。
原来老子是代言人啊!
我是替别人说话,替别人抒发情感的,只是有时候我的情感恰好与别人相同。
他们纷纷阅读起了《乡村教师》。然后他们发觉这太难了!你要写一个好看的,本身就是很难的,何况在这上其实有更深的含义。
《十月》的社评和余切新作一路南下,一星期后,到了金陵的《钟山》杂志社。
此时杂志社正在为前不久的“南海笔会”反思。
这场笔会虽然有诸多作家来参与,却没有什么特别出圈的作品。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很对不起余切的祝福。
石铁生、李铎、陈建工、高兴建……也包括新人作家苏彤。这么多作家没能写一篇《未婚妻的信》,没有一篇《高山下的花环》。
水军官兵很失望。
编辑部的编辑们为此进行了严厉的自我批评。
一位编辑说:“我觉得请这些作家来,本身就错了。我不是说他们不好,而是他们没写过军旅文,很多人也没当过兵,更没上过战场,这不是他们擅长的文章。”
又一位编辑反思道:“我更觉得是我们心态出了问题!好文章本就是难得的,既要洞察力,又要执行力,还需要审美,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水平?”
“余切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他是新现实的创始人,但你绝不能说他只是新现实作家。”
“胡说八道!那全中国作家都不要写文章了,等余切写可好?让他日写夜写,让他的文章成为样板戏,八股文……大家只看他的就行。”
苏彤听到这些话很不是滋味。
你怎么敢质疑余切呢?
难道别人写得好也是错误!这种见不得人好的家伙,就该被开除《钟山》的队伍。
性格一向内敛的他,忽然大声让其他人闭嘴!
“够了没有?!”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看向苏彤。
苏彤沉声道:“我觉得首先要虚心学习。《乡村教师》歌颂在偏远地区的乡村教师们。我们从前把视角都放在学生上,放在教师身上……这篇放在了文明上,探讨起人类的延续。”
“既然是人类的延续,那自然也是中国的未来。难道不是这样吗?京城附小的学生能见到詹姆斯沃森,谈论美国标准的生物实验室,而西北宁县的学生快要读不上书,没有最新的教材可用……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
这话太掷地有声,以至于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人敢反驳他。
苏彤又道:“但在以上的背景全都去掉后,请你们再看看这一篇。这是不是一篇好故事?是!所以我们的笔会之所以开得不好,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态度问题。既没有弄清楚为谁来创作,也没有写一个起码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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