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工部那条线索断了。”黑衣的密探单膝跪地,“所有证据都指向王家铁厂,但他们账目做得天衣无缝,根本查不出资金流向。我们的人无法渗透进去。”
首座上,一男子身着玄色常服,面容俊美清冷。他便是当今摄政王,萧晏之。
他手里把玩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正是从姜家铺子门口揭下来的那张招聘告示。
“无法渗透,”萧晏之的指尖在“姜家铁铺”四个字上轻轻一点,“那就换个地方进去。”
密探不解。
“去备一套旧儒衫,越破越好。”萧晏之站起身,语气平淡,“本王,要去应聘。”
半个时辰后,姜家那扇破旧的院门,被“叩叩”敲响。
大哥姜山去开的门,门外站着一个书生。
那书生身形清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儒衫,面色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他手里拿着几卷书,看到姜山这铁塔般的身躯,还礼貌地作揖,动作间都透着一股有气无力的孱弱。
孙凤英闻声出来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后生……长得是真俊,可也太弱了!比她家黎儿看着还不禁风!这要是招进来,是干活的还是供着的?
“这位公子,我们这儿……”孙凤英正想找个由头把人打发走。
“娘。”
姜黎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眼,直接开口:“一斤生铁三文钱,炼成钢后,每百斤损耗一成五,若要保证两成的利,售价几何?”
萧晏之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每斤四文七厘。”
姜家众人都听傻了,这是什么算法?
姜黎又问:“若我借贷一百两,月息一分,利滚利,一年后,本息共计多少?”
萧晏之:“一百一十二两六钱八分二厘。”
他不仅报出答案,还补充了一句:“民间借贷,以此法计算,实则年息超过一成二,非良策。”
姜黎最后指着院里那台新造了一半的风箱图纸:“此物,若以梨花木为材,工时三十个,料钱八百文,两位师傅每日工钱各五十文,请问,总成本几何?”
“两千三百文。”萧晏之的目光扫过图纸,声音清越,“但若将卯榫结构稍作优化,可省一个工时,成本降至两千两百五十文。”
院子里,落针可闻。
姜家三兄弟和孙凤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的书生。
姜黎那双向来平静的眼睛里,终于亮起了一道光。
“好。”她点了下头,转向孙凤英,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就他了。”
孙凤英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女儿那坚定的表情,话又咽了回去。
“我叫萧书白。”萧晏之收回目光,对着姜黎微微颔首。
“以后,你就是我姜家的账房先生了。”姜黎说完,转身就回了屋,仿佛只是买回来一件好用的工具。
可姜家其他人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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